高进沉默不语,朱由校不是个好天子,但倒是个诚恳的好人,只是他要的从不是甚么权位,“老魏,你晓得吗,这些年加辽饷,陕西又大旱,百姓人相食,流贼各处,我竭尽尽力,又由你帮衬,才算稳住陕西,可我如果来了京师,陕西那边可还能按我的意义叫百姓过些安生日子。”
天启二年,回到陕西的高进冷眼旁观,沈阳之战,他阵斩努尔哈赤,重创八旗,本身也损兵近两万,皇太极带领残剩六旗兵马继位,退回赫图阿拉后,转而打击朝鲜,打劫人丁以图规复元气。
东林党的嘴向来暴虐,因而他们炮制出了阉党这个词,可成果没想到他们这类霸道行动反倒是让魏忠贤权势大涨,恰好这个时候辽东属于东林派系的辽东巡抚王化贞因为轻敌粗心,把辽阳也丢了,要不是皇太极顾忌会惹出朔方军,只怕连广宁都要不保。
过完万寿节,高进并不肯意逗留京师,但是魏忠贤两年没见他那两个儿子,他这个当寄父的那里肯放他们回陕西,因而才有了魏忠贤这位现在被东林党说成是九千岁的阉党魁首跪在地上,给高进的两个儿子当大马骑。
高进说道,他也不清楚,魏忠贤算不算是受了他影响,学会了埋没虎伥以待机会,朱由校即位后,他这个司礼监的掌印寺人没有太出挑,只是一意奉养天子和太后,冷眼旁观东林党在朝中大肆揽权。
秦良玉固然不舍木兰拜别,但是也晓得木兰离家日久,必定思念家中孩儿,因而道,“等安定永宁城,来岁我便去mm家里叨唠些光阴。”
如许的要求,天然被视为在理,因而便有言官弹劾熊廷弼说他就任辽东经略时曾贪污军费十七万两,进而把熊廷弼给下狱了,要不是魏忠贤得了高进嘱托,让他关照这熊蛮子,只怕熊廷弼便要不明不白地死在刑部的大牢内里。
“不是他自个取的,是东林诸公为他上的尊号。”
“皇兄,该喝药了!”
夜深时,魏忠贤捏着发酸的脖子,才和高进话旧喝酒道,“高老弟,就不能留在京师么,你晓得皇爷对你是视如兄长的,只要你情愿留下,皇爷乃至情愿重开五军都督府,封你为多数督,到时候封个国公,与国同休不好么!”
眼下京师里仍旧为东林党所把握的言论但是说权阉干政,暗无天日,还给魏忠贤加了个九千岁的名号。
没有客氏惑乱宫闱,朱由校在天启二年就当了爹,不过到现在也只要一个儿子。
“秦大姐,这永宁城也是时候该拿下了。”
这时候他们才又想起熊廷弼来,谁晓得这回熊廷弼脾气发作,对峙不肯再去辽东这个火坑,除非内阁于他军政大权,不设巡抚掣肘,有临机专断之权,别的军费也得直接下拨到他手里,不颠末兵部。
提及来到天启二年时,东林党在朝中可谓是大获全胜,剩下非东林派系的官员都纷繁倒向东林,残剩齐楚浙党的官员也筹算跳反,可东林党过分对劲失色,唯我独尊,赵南星叶向高他们竟然又把红丸案翻出交旧事重提,要拿方从哲这个前朝首辅浙党大佬开刀立威,将非东林派系的官员全数赶尽扑灭,逐出朝堂。
随后奢崇明兵变,建国大梁,这时候朝廷已经没有大将可调,东林党只能捏着鼻子调高进入川平叛,这回高进只带了两万步兵和五千轻骑出战,朔方军的主力仍旧占有陕西弹压民乱。
朱由检盯着病重不起的皇兄,眼里尽是挣扎,现在宫内宫外多少人都盼着他这位皇兄去死,“皇兄,不要怪我,我不能看着大明亡在你的手上。”
只不过陕西是朔方军的地盘,高进派了陈升张坚等人率军便剿除了这些流贼,顺道将这些流贼残虐之地的那些豪强劣绅一样打成乱党一并打杀,同时抄掠其产业,用来施助灾黎和本地百姓,构造规复活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