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丹特尔一脸悲忿,他如何也想不通主子竟然会承诺高进,此时他看着高进满脸笑意,恨不得拔刀砍上去。
“苏台吉,这万斤铁器,若只是由我这边送去,你即便派了兵马随行,只怕一定能获得素囊台吉的看重,你说是不是?”
高进不肯意收马,苏德的神采变得丢脸,部中统统银两加起来还不到两千两,更何况他也有效钱的处所,一时候氛围对峙起来。
“闭嘴。”
看到高进笑起来,苏德也陪笑起来,他有求于高进,少不得要被拿捏一番,只是贰心中盘算主张,如果高进的要求太刻薄的话,也只能鱼死网破拼一把了。
“这老贼和我有杀父之仇,若非他勾搭张贵,泄漏我家商队行迹,我父亲和叔伯们也不至于惨遭毒手,以是我情愿再拿出两千斤互换老贼和其逆党的人头,用来祭奠我父亲和叔伯们的在天之灵。”
看着高进,苏德不知该说甚么,他实在吃不准高进是不是骗他,素囊台吉是谁,那是三娘子的亲孙孙,要不是土默特部各路台吉反对,素囊台吉早就是土默特部的大汗了。
高进看着有些挣扎的苏德,晓得这笔买卖怕是成了,他曾经听父亲说过,朝廷勘验军功,向来以人头为准,杀良冒功这类工风格险太大,一旦被查出来就不是小事。以是边镇将门,和靠近关墙的蒙古部落,多少都有些见不得人的猫腻。
“好。”高进应了下来,然后他说出别的一桩买卖,“苏台吉,我晓得你方才杀了乌力罕这老贼和其一干逆党。”
“我阿计部现在势弱,若无大部为依仗,只怕会被人兼并,不过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对于不了大蟒部,我莫非还清算不了戋戋商队么?”
看到苏德将信将疑,欲言又止,高进笑起来,“我和蟒金部的娜仁托娅蜜斯有友情,素囊台吉那边,还是娜仁托娅蜜斯帮的忙,我们才气和素囊台吉部里的大管事搭上干系。”
“苏台吉,你我之间也算朋友,不是吗?”
“那高兄弟情愿卖多少给我?”
苏德离营后不久,便派人送了银钱过来,同时也带了口信,他会把乌力罕及其部众的尸首埋在阿计部大营外南五里的河谷地里。
“以是这万斤铁器,我拿出些卖给贵部,到时候到了大板升城,是献是卖,苏台吉自行做主就是。”
听到高进的话,苏德沉默起来,现在全部部中如果硬凑的话,勉强拿得出两千两,踌躇半晌后他昂首道,“高兄弟,我这里还能凑个千把两银钱,便跟你拿三千斤,算是我阿计部对素囊台吉的贡献。”
苏德没甚么表情持续呆下去,高进也不强留,等两人分开后,他方自收敛脸上笑意,朝身边火伴们道,“大师各去营中守备。”
这回一样是论功行赏,只是除了战死的仆人给了二十两抚恤银外,剩下的仆人每人只发了三两银。倒不是高进吝啬,而是这年初边军战兵实打实每个月也就一两五钱饷银,就这还得被上官剥削,兵戈的时候领了开拨银才肯随军兵戈。
看到高进脸上笑意收敛,苏德晓得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两边能不能谈成,就要看高进开出的前提了,不过他还是故作风雅道,“高兄弟,只如果我阿计部能拿出来的,我绝无二话。”
高进策画动手上筹马,自家和素囊部之间只是口头商定,商队遭遇剧变,过往商队进货的渠道只要父亲和魏叔几人晓得,不过幸亏最紧急的盐货能从阿计部这边获得,以是这也是他情愿拉苏德一把的启事。
“你敢。”
这类肮脏事,在边地不算甚么奥妙,但晓得的人也未几!高进就是因为清楚这些黑幕,才敢和苏德提此人头买卖,要摆平关墙内诸多庞大干系,可不但仅是靠钱就能打发的,关爷只是给了口头承诺,算不得数!以是阿计部这些鞑子的人头,才是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