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大,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高进自让人搬了张马扎,然后喊过了翟大,叫他当众发粮,本日烽火之事,倒是把河口堡高低的人都聚齐了,要施恩于百姓,此时最合适不过。
“小人佩服,小人佩服。”
听完马军的话,高进自有了定夺,这时候他们一行人也到了堡寨门口,“恭迎高爷得胜返来!”秦忠自是第一个拍马屁喊起来,随后其别人亦是反应过来,赶紧跟着高喊起来。
日头西斜,邻近傍晚前,高进终究带着大队人马赶回了河口堡,打头的天然是河口堡的官军,只是比起分开前松松垮垮的模样,眼下这些河口堡官军被练习了近两个月,精力面孔大为分歧。
陈升看到青壮里和翟家有仇的想要趁机抨击,亦是大声喝骂起来,“翟家父子有罪,也需得我二哥来措置,那里轮获得你们来动私刑!”
百户府被血洗后,堡寨里不晓得多少人盼着翟家不利,只是没想到高爷宽弘大量,倒是放过了翟徐几家,还让翟大主持放粮施助的事情,很多人都悄悄感觉高爷过分仁厚。
陈升杀气腾腾地带着倪大马巢他们分开了,四周的青壮固然感觉不能同去非常可惜,但是高爷尚且留在这里,哪个又敢私行分开好去浑水摸鱼。
堡寨门口的骚动,也叫骑在顿时的高进看到了,不过他没有急着赶去,有陈升在出不了乱子,只是离得近了,看清楚那跪在地上的翟家父子,另有他们身后的几辆大车,高进不由笑了起来。
从顿时下来,高进看着跪在地上的翟大父子,明知故问道。
“阿升,你和倪大他们去徐家那几家,入夜前就把事情给办了,记得只诛首恶,不要连累太多。”
“阿大,真的吗!”
“翟大,我当日留下粮食于你,让你主持分发,便是看你老成慎重,却没想到你竟然……”
要不是四周有高进带返来的官军,倪大马巢他们的军丁,这一盒银钱露白,只怕就要激发动乱,不过眼下四周青壮固然看到那么多银钱个个呼吸短促,双眼发红,但是却没人敢鼓噪,只是都看向了从始至终都非常温馨的高进,等着这位高爷做定夺。
纷繁扰扰的流言里,堡寨内里又起了热烈,有倪大开路,翟大父子并府里的车队下人很顺本地到了寨门口。
“这厮倒是会编故事!”
一向都冷静昂首认罪的翟大在秦忠说到这里时,才大声叫屈起来,“高爷,小人也是被徐三才那几个老猪狗给害了的,要不是他们勾引小人,小人万不敢做出这等事情来。”
高进晓得堡寨里高低都对翟大他们有怨气,他故意绕过翟大,但也得有个合情公道的由头才是,现在翟宝这一出情愿代父求死倒是让他能够顺势下坡,看着四周青壮们脸上暴露的神情,高进缓缓道,“极刑可免,活罪难逃,这些粮食我便收下,用来施助堡寨的乡亲们,至于这些银钱,你自拿归去,只是今后我要修整堡寨各村沟渠门路并书院,你翟家需得出钱着力,不得推委,你可佩服!”
高进故作姿势地摇开端来,倒是叫翟大父子内心一紧,这时候那始终未曾说话的翟宝倒是把心一横膝行到高进跟前,猛地磕开端来,直把把脑袋都磕出血来,“高爷,不关我阿大的事,都是我听了那几个老猪狗勾引,才逼着我阿大做下这等恶事,您要定罪,便砍了我的脑袋,饶了我阿大吧!”
高进朝身边的马军笑道,他先前一向未曾回河口堡,不过翟大他们方打了施助粮食的主张,秦忠便派人往古北寨给他报了信。
“高爷,您可返来了,您是不晓得啊……”
高进说话时声音森冷,谁都听得出他动了杀心,但是从那些官军再到四周青壮,却都感觉理所当然,乃至于很多人义愤填膺,只感觉就该杀了徐家那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