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百户,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等废话的吗?”
“范大掌柜,还请行个便利,让我和刘大人伶仃说几句话。”
“不是我想如何,而是佥事大人你想如何?”
刘知远已经不在乎范秀安拿到帐本的事情了,本身的阴私隐蔽被不晓得来源的陌生人所得悉,这才是让他感到惊骇和不安的。
听到刘知远那不阴不阳的调子,高进笑了起来,接着便把腰里的长刀摆在了桌上,“下官胆量确切很大,佥事大人!”
刘管家苦着脸到了自家老爷跟前,书房里产生的事情他不能明着说出来,只能俯身低头私语了几句。
有些事情,不需求证据,就算只是传言,但只要充足可托,对于那些上面的大人物来讲,就足以决定底下小人物的存亡了。
但是现在,这本黑账被外人晓得了,不需求朝廷查账又或是别的甚么狗屁启事,只要这动静传出去,他刘知远怕是就要死得不明不白!
集香楼的雅间内,氛围诡异,范秀安有一筷没一筷地夹着菜,吃起来如同嚼蜡。
“高百户公然幼年有为,这胆量也是大得很哪!”
刘知远强行压住了心头涌起的各种情感另有杀机,朝高进冷声问道,实在是事关身家性命,他就是想虚与委蛇,强挤出笑容来也做不到。
当刘知远看向自家那位管家时,他的目光的确像是要杀人普通,要不是有高进三人在侧,只怕他立马便要吼怒起来。
“大人应当晓得,下官方才接任河口堡百户,麾下武备废弛,而下官颇好火器,以是想请大人从卫里武库卖些火炮于下官,下官不堪感激!”
可恰好这笔陈粮入库后,刘知远在上面却特地标注这笔陈粮是压库粮,以备今后不时之需。这内里能做的文章可就大了,范秀安如是不能把这笔陈粮的账给平了,今后怕是要吃大亏。
看着面前一脸诚心的年青百户,刘知远自是连对方的半个字也不信,以己度人,如果换了他处在对方的位置,必然是要狠狠的搜刮才是。
“你到底想做甚么?”
刘知远则是渐渐品着酒,他书房里帐本有好几本,这内里真假只要他和老刘清楚,阿谁不知来路的黑衣青年,看着不过戋戋一介武夫罢了,能看得懂个屁?
本来高进还感觉范秀安对于此事有些反应过分,仿佛有些小题大做,但等他真正看完这帐本,才晓得这刘知远的险恶用心。普通遵还是例,范记商号的这批陈粮是要下发到底下军士手中,当然这内里掺入沙土也好,倒换成发霉的粮食也好,一旦把粮食发下去了,那天然便是甚么证据也无,范秀安所担忧的事情也无从查起。
范秀安收好帐本,自和杨大眼王斗另有那位刘管家一起出了雅间,只留下高进和刘知远独处。
想到对劲处,刘知远胖脸上的笑容更加光辉了起来,倒是让站在中间有着监督之责的杨大眼很想一拳打上去,毕竟刘知远那双眯着的小眼睛看向他的目光让人很不舒畅,仿佛把他当作傻子。
高进故作姿势地叹了口气,然后自顾自地提及来,“如果换了下官,有那等奥妙被外人晓得,只怕是日思夜想也要杀了那人的。”
刘知远的那本黑账,对高出去讲是不测也是欣喜,当然也有能够是祸事,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无需再坦白身份,毕竟过后刘知远只要尽力清查,必然能查到他的身份。
从高进手里接过帐本,范秀安立马便翻了起来,这时候刘知远盯着那帐本的封皮,本来眯着的双眼瞪得溜圆,脸上神情亦是变得出色至极,起码高进从没想过有人能在那短短半晌间神采窜改如此丰富。
“高百户,范大掌柜那边,帐本也拿到了,你还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