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我既然晓得了你的奥妙,若说我并无歹意,也毫不会以此威胁大人,想必您必定是不信的。”
刘知远到底是积年的批示佥事,私底下被人唤做笑面虎,派头还是有一些的!
范秀安收好帐本,自和杨大眼王斗另有那位刘管家一起出了雅间,只留下高进和刘知远独处。
“废料,混账!”
刘知远是批示佥事,在神木卫里算是小我物,但是如果那位批示使真的要弄死他,也有的是体例,更何况他那本黑账记得可不但仅是他贿赂过的那些上官,便连同僚都有份。
看着面前一脸诚心的年青百户,刘知远自是连对方的半个字也不信,以己度人,如果换了他处在对方的位置,必然是要狠狠的搜刮才是。
“高百户,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等废话的吗?”
“既然刘大人不信下官所言,那为了取信大人,下官也只能有所求了!”
刘知远则是渐渐品着酒,他书房里帐本有好几本,这内里真假只要他和老刘清楚,阿谁不知来路的黑衣青年,看着不过戋戋一介武夫罢了,能看得懂个屁?
想到对劲处,刘知远胖脸上的笑容更加光辉了起来,倒是让站在中间有着监督之责的杨大眼很想一拳打上去,毕竟刘知远那双眯着的小眼睛看向他的目光让人很不舒畅,仿佛把他当作傻子。
除了总兵府奢遮,能拿出和鞑子马队拼杀的仆人马队,底下卫所出征,和鞑子雄师对垒,还是得靠火炮压住阵脚,以是在这火炮上,卫里还算把守身严。
集香楼的雅间内,氛围诡异,范秀安有一筷没一筷地夹着菜,吃起来如同嚼蜡。
高进从怀里摸出了帐本,返来的路上,他已经检察了五日前那笔入了军仓的陈粮记录,上面记录的信息很完整,几日几时范记商号是谁领队押送粮食多少送出神木卫,然后又封仓于某库,全都明白无误。
“范大掌柜,还请行个便利,让我和刘大人伶仃说几句话。”
本来高进还感觉范秀安对于此事有些反应过分,仿佛有些小题大做,但等他真正看完这帐本,才晓得这刘知远的险恶用心。普通遵还是例,范记商号的这批陈粮是要下发到底下军士手中,当然这内里掺入沙土也好,倒换成发霉的粮食也好,一旦把粮食发下去了,那天然便是甚么证据也无,范秀安所担忧的事情也无从查起。
“你究竟是谁?”
当刘知远看向自家那位管家时,他的目光的确像是要杀人普通,要不是有高进三人在侧,只怕他立马便要吼怒起来。
有些事情,不需求证据,就算只是传言,但只要充足可托,对于那些上面的大人物来讲,就足以决定底下小人物的存亡了。
“高百户公然幼年有为,这胆量也是大得很哪!”
高进答复道,当然他给的来由也不算是哄人,河口堡也好,古北寨也罢,他现在麾下人手还是有些捉襟见肘,但是如果能搞到一批立即就能用的火炮,对他来讲便是极大的助力。
高进一个处所百户,竟然想要搞火炮去设备麾下,刘知远的第一反应就是打趣,“高百户,你要火炮做甚么,难不成是想要造反吗?”
听到高进自报家门,刘知远脸上暴露了惊诧和惊奇之色,但随即目光里闪过一丝阴狠,不过戋戋百户罢了,竟然也敢掺杂他和那姓范的事情,乃至还晓得了他的隐蔽阴私……
“范大掌柜,幸不辱命。”
迎着刘知远那看似凶恶,实则色厉内荏的目光,高进反倒是嘲笑起来,“刘大人,我们来日方长。”
“不是我想如何,而是佥事大人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