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向太后禀明圣意,太后考虑后道:“也罢,他让你去你便去,先把人召出去,给谁调派到时再议。”
程渊问何故店东不列席乡饮,崔县令将她乞假之事告之,程渊叹道:“可惜,缘悭一面。”
蒖蒖怅惘唤了声“妈妈”,秋娘伸手拥了拥她,右手重抚蒖蒖的脸,柔声道:“我去去就来,你好好的。”
蒖蒖赞道:“还是姐姐推己及人,思虑全面。”
“不错不错。”纪景澜奖饰,又问:“这些年,贵店都是本身酿酒的么?”
忽闻身后有人请她们留步,二女转头一看,见快步赶来的恰是赵怀玉。他奔至二女面前,再三作揖,由衷称谢。蒖蒖目示凤仙笑道:“你谢凤仙姐姐就好了,是她帮了你……对了,前次丝线提鱼鳞的体例也是她想出来的,她就是你所说‘被褐怀玉’的人。”
“是呀,”蒖蒖笑道,“我们除了羊羔酒,另有米酒和青梅、杨梅、桑葚和桂花等各种果酒。纪先生如有闲就来适珍楼,我请你痛饮。”
凤仙敏捷跪下,连连告罪,蒖蒖也当即上前和她一起清算案上残局。程渊冷眼旁观,现在转过甚去,笑吟吟地向崔县令祝酒,崔县令忙举盏回应,不再存眷赵怀玉。凤仙趁机把签盘兔撤下,很快换了一碟贻贝楼的素菜至赵怀玉面前。赵怀玉低声伸谢,看凤仙的目光包含无穷感激。
(待续)
见赵怀玉一时不语,蒖蒖忙道,“是我冒昧了,请别介怀,你能够不答复。”
看清了秋娘的端倪,他暴露淡薄的笑容,朝秋娘深深一揖,然后款款道:“临安一别,至今已有十九秋。所幸夫人红颜青鬓,未曾被光阴围攻。”
那日秋娘说连日劳累,怠倦不堪,不宜列席宴集,向崔县令告了假,让蒖蒖率众女弟子代她主理宴席事件。开宴时蒖蒖一见纪景澜,即双目闪亮,笑道:“纪先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