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皙答道:“他说,先是发明当日产房中的稳婆和侍女有些失落,有些自请归家,并且都是分开临安,去远方定居。他回想非时赠礼及食匮中婴儿哭声,越建议疑,便找那周太医扣问,周太医默许了郦氏换婴儿之事,但提示他切勿泄漏出去,因为当时既未发声,现在人证物证已很难找,爹爹又专宠郦氏,若证据不敷,反而轻易被郦氏问个构陷之罪……慕泽说到这里,泣不成声,说:‘老臣死不敷惜,但当时安淑皇后缠绵病榻,殿下兄弟年纪尚幼,老臣担忧如有好歹,殿下身边就没了足以信赖之人,老臣不敢赌。’”
赵皑想一想亦觉感同身受,怜悯地看着赵皙,轻声问:“那么,大哥为何情愿奉告我此事?”
“以是他们用竹编食匮把孩子换了,实在郦贵妃生的是女儿,她mm生的是儿子?”赵皑问,见赵皙点头,他蹙了蹙眉,“但是那孩子不是没活下来么?贵妃如何会用好好的女儿换个死婴?”
赵皑有些明白了:“你是说,郦贵妃被娘家人鼓动着偷龙转凤?”
“我查过那天郡王宅人物出入的记录,”赵皙很快应道,“郦氏与冯家,确切是非时互赠礼品,这十几年来,宗室戚里育儿赠礼选在半夜的,仅此一例。你说,这些饮食生果,有甚么需求非得在夜深人静时大费周章地开宅门运送?……当年为郦氏诊治的两名太医中的一名已经归天,而周太医我问过,他虽不敢明说,但一听到此事就瑟瑟颤栗地跪下告饶,明显是默许统统如慕泽所言。并且,你应当也记得,当初冯婧被列入太子妃候选名单时,郦贵妃曾多么激烈地反对过。”
蒖蒖跟着玉婆婆穿过两重楼阁,来到后庭,但见火线有一圆润山石堆砌的水池,由上至下分为两叠,各有出水口,温泉水汩汩涌出,池面雾气环绕,火线林木葱茏,好像瑶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