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想与你一起。”
姜似不由皱眉。
谢青杳现在只剩下谢殷楼一个嫡亲,对兄长的话天然不会辩驳,冷静起家去了里边。
一群女子有长有少,围着谢青杳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怜悯。
这类场合,姜似只得悄悄降落存在感。
火舌舔舐下,纸钱化成灰蝶被风卷走,少年神情专注,面如冰雪。
谢青杳吃得心不在焉,时而走神,姜似便趁着这类机遇丢个素包子到窗外,等一盘包子见了底,累出一身汗来。
盯得这么紧,她如何喂二牛?
眼看快到中午,知宾喊道:“河东章家舅老爷、舅太太到了。”
她确切很多事不懂,却明白这个时候服从兄长的安排就是最大的懂事了。
见谢青杳懵懵懂懂的模样,妇人不再多言,持续哭起谢家兄妹的命苦来。
妇人与其别人互换了一下眼色,心道到底只是个小女人,那里晓得这些俗事。
谢青杳动了动眼皮,声音冷酷:“争甚么?争谁替我们管家么?”
“你与姜四妹先去里边坐着,等来了亲朋再出来。”
“本日外祖家该来人了。”走在前去灵堂的路上,谢青杳轻声道。
摆在她面前的早餐只要一碗稀粥。
谢青杳悄悄点头,留下一个丫环在这边盯着。
窗纱模恍惚糊映出大狗的表面。
她现在真的只要哥哥了。
“青杳啊,你外祖母传闻你母亲没了,当时就昏倒了,昏睡中还念着你的名字呢。老太太这是放心不下你啊。”妇人拭着泪,话题一转,“你别怕,有我与你娘舅在,定然把你父母的事筹办好,毫不让别人欺负你们年幼吃暗亏。”
姜似面前除了一碗稀粥还多了两个素包子。
“现在府上的事是谁在管?”妇人问道。
按端方,父母方才过世,三天以内这碗稀粥都是没有的,只能喝净水。不过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别说谢青杳一个娇弱女人家,就算身材健壮的大男人三天不用饭只喝水,白日哭丧夜里守灵,恐怕三天后也差未几要糟蹋坏了。
姜似不由抽了一下嘴角,重新把窗子翻开。
丫环口中的“八太太”就是昨日姜似过来时与谢青杳说话的妇人。
谢青杳没有半点食欲,喝了两口粥就不想再吃,拿汤勺有一下没一下搅动着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