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诚恳,姜似改成徒步,比及了山顶处已是气喘吁吁。
不消问,这又是个能把河水烤干的大好天。
人们一时愣住了。
“吉时将至,恭请太子妃登坛祈雨。”
姜似浅笑着与玉阶上的郁谨对视。
“甚么声音?”
答案几近都是否定的。
四月十八转眼就到了。
“你说太子妃真能祈雨胜利?”
几只手忙捂住他的嘴。
老夫年纪挺大,力量不小,一把推开那人的手,打着酒嗝道:“我没喝多……妖妃降世,大周就是要亡了!”
“旱既大甚,则不成推。兢兢业业,如霆如雷。周余百姓,靡有孑遗。昊每上帝,则不我遗。胡不相畏?先祖于摧。”
“瞻卬昊天,有嘒其星。大夫君子,昭假无赢。大命近止,无弃尔成。何求为我。以戾庶正。瞻卬昊天,曷惠其宁?”
京郊翠螺山上建有帝王行宫,靠东方筑有祈雨坛,长长的步队从皇城解缆,直奔翠螺山而去。
“倬彼云汉,昭回于天。王曰:於乎!何辜今之人?天降丧乱,饥荒荐臻。靡神不举,靡爱斯牲。圭壁既卒,宁莫我听?”
姜似走在步队最火线,比及了山脚那些一起跟从的百姓就被禁卫军拦了下来,只能眼巴盼望着步队缓缓上山。
一手指天的老夫呆了呆,俄然抱着来架他的锦麟卫哭起来:“我喝多了——”
很快闪电划过彼苍,豆大的雨落了下来。
身后一个声音凉凉道:“省省力量吧老伯,这内里哪个不是喝多了胡说的。”
这日都城高低都起了个大早,追跟着祭天的步队前去城郊。
这便是向来上位者头疼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凌晨的天涯一片白,阳光已经有了炽热的势头,连一片云都没有。
场面渐乱之际,俄然霹雷一声响。
已经数月没有降雨,以往翠绿欲滴的翠螺山草木显得无精打采,就如受水灾影响而无精打采的人们。
天空无云,阳光炽热,如何能够落雨呢。
“旱既大甚,蕴隆虫虫。不殄禋祀,自郊徂宫。高低奠瘗,靡神不宗。后稷不克,上帝不临。耗斁下土,宁丁我梗。”
两名锦麟卫谈笑着走了。
一列列童男女呈现,身穿玄衣,手持羽翳,共八八六十四人环绕高坛跳起了八佾舞,边舞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