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事没筹议,这亲非退不成,安国公府欺人太过!”
当然,她还要把大儿子压服才行。
姜似给冯老夫人见过礼,笑道:“祖母正在会客,孙女等上一会儿是应当的。”
姜安诚被冯老夫人问得一怔。
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她压下心头憋闷对着东平伯老夫人笑了笑:“老夫人,这攀亲呢,是结两姓之好,当然不能草率了,不如您与伯爷先筹议一下,我在花厅等您的信儿。”
见郭氏临时避开,冯老夫民气下微松。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就是这丫头,她不信她舍得放弃如许一门好婚事。
在冯老夫人想来,婚事是绝对不能退的,但趁机讨些好处皆大欢乐。
亡妻留给他两女一子,三个孩子中他最疼的便是似儿。
“咳咳咳。”姜安诚以咳嗽粉饰笑意。
会喘气的物件?
她就晓得,把四丫头拎出来劝老迈绝对错不了。
她固然没有退亲的设法,但在安国公府的人面前不能太软了。安国公府理亏在先,当然不能白白错过这个机遇。
冯老夫人嘴角微勾:“你又没问过似儿,焉知她是否情愿退亲?就算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你就不怕拿错了主张,让似儿怪你一辈子?”
姜似垂眸把腕上一对水头极好的玉镯褪下来,塞到姜安诚手中。
冯老夫人语气更冷:“有情饮水饱不过是笑话罢了。安国公世子夫人对我说了,那女子小门小户出身,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季三公子不过图一时新奇,等把那女子支出房中,用不了多久就会丢到一边去了。”
“安国公府上没有人抱病。”
“已经闹出了这类事,当然只能让那女子做妾了。四丫头你是个聪明的,该当晓得一个妾算不得甚么,就是个会喘气的物件罢了。”
姜安诚嘲笑:“哪怕把似儿嫁给一个平头百姓,也比嫁给一个结婚前还与别的女人私会的男人强!”
“孙女不知。”
幸亏安国公世子夫人没在这里,不然听了这丫头的话还不气死。
季崇易为了会喘气的物件结婚近一年都没碰过她呢,这么一看,她连个会喘气的物件都不如。
冯老夫人悄悄嘲笑。
只是二哥如何还不返来?
瞅着宗子那张乌青的脸,冯老夫人就忍不住皱眉。
冯老夫人一愣。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晓得如许不好,可谁让似儿与亡妻最类似呢?
“是安国公世子夫人。”冯老夫人见姜似神采没有窜改,接着道,“国公府想让你早点进门,不知你可情愿?”
她比大儿子体味这个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