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坦没如何想就跳进了齐胸的水中,大半截身子顿时又湿又冷,被湍急的河水冲得摇摇欲倒,闻声身后的阎直说,“我们离远一点……有一个跌倒了另一小我能够扶。这里的水比较深,按照堆积感化,中间的河床会稍高一点,步子迈大点,脚底别踩实,不然会陷进沙子里。”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河底的湿泥,衣服和头发上的脏水都甩出去,一头扑进水里去捞阎直,他喊不出声来,他怕捞出来的已经是尸身。
“吓死我了。”
阎直来不及拔刀,卢坦就被从水里冒出来的丧尸扑倒了。
“我当然跟你一起去啊。”卢坦对着远处可见的硝烟说,“到时候必定是我开车,得提早去看看高架桥有几条路可走。”
阎直临时关上耳机,昂首望向卢坦,持续他正筹算说的话,“霍间跟着飞机去桥那边打通路的,因为那边的环境临时没法肯定,等这边吊桥放下来就能见到他。”
“看那边。”
涵洞上方的那条高速公路连接着他们之前来的路,有一条分岔道被堵死,现在走的这条想要达到高架桥需求转一百八十度的弯,被这个弯道圈出的地区建成了让行驶车辆停靠的歇息站,左边是加油站右边是旅店,中间是一片四四方方的泊车场,老远就飘来刺鼻的汽油味。
回到刚才的话题上,他有点无可何如的耸了耸肩。”我们又得逃了,是吗?”
他们在旅店一侧找到了通向泊车场和院子的台阶,楼前面穿过竹林子往下是一条窄窄的小河,自西向东通向内里高架桥上的主河道,正劈面就是通向桥的公路,阎直觉得最便当的路子是直接穿太小河爬上土坡,免得从南边的弯道再兜一圈。
对方底子没不足地答复,当务之急不是杀死丧尸而是让卢坦能够呼吸,他只停了两秒钟,猛地冲畴昔生生把阿谁丧尸从水里拔了出来,连带着被掐着脖子的卢坦一起;他呛了好几口水,咳得鼻涕眼泪一大把,而站起来爬起来第一眼就看到阎直落了水,水面翻滚了几下就浮起一片殷殷的血红。
迈开的腿在河水里搅动,浑得水里甚么都看不着,碰到了坚固的停滞物就勉强抬起脚,偶尔一下子还跨不畴昔,或许是被抛弃在河里的大型渣滓,也或许是尸身。
“这边儿!”廖海顿了一顿,声音几近被爆炸声淹没了,阎直忍不住离耳机远了点,对方在奔驰中粗重的喘气,“我们刚上高架桥就他妈被包抄了!操……这玩意儿!你如果来了就从涵洞上面绕到歇息站背后,从阿谁土坡高低来……快顶不住了!”
穿过半人高的蒿草,脚下的地盘也越来越坚固,他们远远的就看到河里飘着很多浮尸,下流的河水不比上游那么洁净,水波泛着浑浊的灰绿色,不晓得水下还藏着甚么东西,但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走一条直线应当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