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青凤猎奇的问道:“桂伯伯,您说的那御鸟甚么的,是如何回事?那老叫化子,又是如何回事?”
这三人别离是格天社的桂浩古,雷家的雷青凤以及南宫世家的南宫绎。
新月儿睁大莹澈的双眸,摇了点头,道,“我是刚才做了一个好玩的梦,梦见东海里的一只老鳖丢了个甚么东西,就让虾兵蟹将去找,那群虾兵蟹将遍寻不见,便返来禀报老鳖说,海内里找不见,想必不是天上的鸟偷的,就是地上的猫偷的――不是鸟案,就算猫案!格格,鸟和猫竟然会到海内里偷东西,这虾兵蟹将不是太笨了么?”
余孤天刚才暗运指力正击中在他的菊花上,不过他可没暗害他的嘴,想必是另有人看不惯这丁长富。
桂浩古本想生机,但见女孩那么粉雕玉琢,倒是如何也发不起火来。
这雷青凤刚走出去便掩住秀鼻,作嫌弃状:“一群乡巴佬。”
这时听得大宋天子赵构将秦桧的孙女、一个八岁的女孩,封为甚么崇国夫人,不由点头:“这朝廷!”
随后,这三人又讲了御猫案,讲的是秦桧因为他孙女的一只猫儿而连累上百人。
忽听得一道粗沉的声音笑道:“跳梁小丑,无知蟊贼,也敢在这杨将军庙内胡言乱语!趁早给爷闭上你的狗嘴,不然抓了你交与那阎王爷!你这小蟊贼如有种,便到阴曹地府内里去放你的狗臭屁去!”
她语音动听,笑声纯真,仿佛雏凤乍鸣,冷玉轻击,但说出的话倒是胆小之极,不但将秦桧比作了老鳖,更将桂浩古诸人骂作了虾兵蟹将。
雷青凤樱唇微动,俄然看了看桂浩古那只熟行,仓猝开口不言,南宫铎倒替她问道:“这老叫化子想必就是桂大人千里追随的醉罗汉了?”
余孤天笑了出来:“新月儿公然胆小。”
余孤天暗赞。
当胸一把揪住了丁长富,喝道,“狗贼,这羽毛是那里来的,你是如何偷了这御鸟,又藏匿那边?快快从实招来!”
余孤天这时才瞧清那女孩面貌,但见她花肤如雪,瑶鼻樱唇,虽只扭过来半边脸儿,却已有一股明珠美玉般的容光天然流照出来。
声音清脆,在暮野当中传出好远。
“你笑甚么?”
余孤天感到好笑,这桂浩古乃是格天社的虎伥,却有个“浩气千古”的外号,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雷青凤白了南宫绎一眼。
那女孩也侧过甚来斜睨桂浩古,红十足的篝火顿时映红了她的半边脸颊。
南宫铎迈上一步,刚好挡在她身前,笑吟吟隧道:“这崇国夫人便是圣相爷的孙女,本年不过八岁,倒是福慧双全,小小年纪便给圣上御封为崇国夫人…”
只见这丁长富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着嘴,模样好不痛苦。
“好美的新月儿。”
“咦,这是鸟毛,这鸟毛打碎了您三颗牙!”
其他无知村民还觉得杨将军显世,纷繁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