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群雄落座结束以后。
刘正风浅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刘正风脸露浅笑,卷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史登达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
群雄纷繁点头,刘正风金盆洗手就是为了退出江湖,如果还要理江湖之事,那还算甚么金盆洗手?
世人听一个男人声音道:“刘女人,请你在这里稍待半晌,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家属,不准走脱了一人。”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入耳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平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毫不希罕,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吃力地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工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妙手的成就,瞧他养尊处优,便似是一名面团团的大族翁模样,真料不到武功如此了得。
定逸师太插口道:“是啊!刘贤弟金盆洗手,去做那芝麻绿豆官儿,诚恳说,贫尼也大大的不觉得然,但是人各有志,他爱升官发财,只要不害百姓,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无话可说。我瞧刘贤弟也没这么大的本领,竟然能害到很多武林同道。”
左冷禅想:“或答应以换一种体例,让朝廷来做这个恶人。”
刘正风道:“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地派人奉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盟主,他白叟家也未曾劝止,在场诸位也已见证刘某金盆洗手,史师侄若要持旗发令,还请对五岳剑派之人言说,刘某一介外人,恕不作陪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大怒,没想到嵩山派真的有拿他家眷威胁的心机,气急大呼道:“菁儿你们过来,现在这么多人在,我看谁能拿你们如何样!”
更有人想:“五岳剑派近年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生得人钦仰,刘正风却做出这等事来,人家劈面不敢说甚么,背后却不免齿冷。”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一言甫毕,便见得又两人跃了出来,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摆布,数十人同时齐声应是。
又喝道:“嵩山派来了多少人,还请一齐现身吧!”
这时候费彬出去了。
“刘三爷我们兄弟出来了。”
这时候刘正风收起圣旨,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揖请大家就坐。
群雄早推测他有这一番说话,均想:“他一心只想仕进,人各有志,也勉强不来。
屋顶上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百般打扮都有,显是早就混了出去,暗中监督着刘正风。
而此中两个领头的则是仙鹤手陆柏和托塔手丁勉。
说着又抱拳团团为揖。
刘正风神采慎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缔盟,商定攻守互助,保护武林中的正气,赶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鄙人本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端方,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束缚,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
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贵非常,大厅上群雄大家闻声,无不为之变色,这刘正风都已经金盆洗手,现在却连家眷都被看住了,这嵩山派也过分了吧!
陆柏有些骄横的说道。
便在此时,后堂中传来一阵争论之声,一个女子叫道:“你们这是做甚么?我们在本身家里,莫非有甚么处所不能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