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刘正风收起圣旨,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揖请大家就坐。
定逸师太忿忿道:“刘贤弟,你不消担忧,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别瞧人家人多势众,莫非我们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朋友,都是来睁眼用饭不管事的不成?”
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贵非常,大厅上群雄大家闻声,无不为之变色,这刘正风都已经金盆洗手,现在却连家眷都被看住了,这嵩山派也过分了吧!
定逸师太插口道:“是啊!刘贤弟金盆洗手,去做那芝麻绿豆官儿,诚恳说,贫尼也大大的不觉得然,但是人各有志,他爱升官发财,只要不害百姓,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无话可说。我瞧刘贤弟也没这么大的本领,竟然能害到很多武林同道。”
那男人道:“弟子受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群雄纷繁点头,刘正风金盆洗手就是为了退出江湖,如果还要理江湖之事,那还算甚么金盆洗手?
费彬奸笑一声:“刘正风,你固然金盆洗手,却不代表你做的事就算畴昔了,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我嵩山派少不得也要管上一番。”
无人肯坐首席,居中那张太师椅便任其空着,右首是年寿最高的*门夏老拳师,右首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鳌。
便在此时,后堂中传来一阵争论之声,一个女子叫道:“你们这是做甚么?我们在本身家里,莫非有甚么处所不能去吗?”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师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保全五岳剑派的交谊,亦为了保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他抢上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施礼,道:“嵩庙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企图?”
因为发觉到刘正风能够假传圣旨,左冷禅也筹办利用预备计划。
更有人想:“五岳剑派近年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生得人钦仰,刘正风却做出这等事来,人家劈面不敢说甚么,背后却不免齿冷。”
世人悄悄吃惊,嵩山派竟然派了三位十三太保的人来。
刘正风脸露浅笑,卷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其他四名黄衣男人同时躬身施礼,定逸师太过是喜好,一面欠身行礼,说道:“你师父出来禁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说呢,我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清闲安闲,去做甚么劳什子的官儿?只是我见刘贤弟统统安排安妥,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很多费一番唇舌。”
费彬不是傻瓜,听到定逸师太所言,当即抓住由头大加阐扬,说道:“恰是此理!刘正风若不坏了江湖同道,旁人天然无话可说,但如果让他的大诡计得逞,不但关键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并且普天下仁慈百姓都会大受毒害,如此江湖同道岂能不管一管?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清脆的豪杰豪杰,岂肯自甘出错,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肮脏气?刘三爷家财万贯,那里还妄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成告人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