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不是傻瓜,听到定逸师太所言,当即抓住由头大加阐扬,说道:“恰是此理!刘正风若不坏了江湖同道,旁人天然无话可说,但如果让他的大诡计得逞,不但关键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并且普天下仁慈百姓都会大受毒害,如此江湖同道岂能不管一管?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清脆的豪杰豪杰,岂肯自甘出错,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肮脏气?刘三爷家财万贯,那里还妄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成告人的启事。”
费彬奸笑一声:“刘正风,你固然金盆洗手,却不代表你做的事就算畴昔了,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我嵩山派少不得也要管上一番。”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企图?”
其他四名黄衣男人同时躬身施礼,定逸师太过是喜好,一面欠身行礼,说道:“你师父出来禁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说呢,我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清闲安闲,去做甚么劳什子的官儿?只是我见刘贤弟统统安排安妥,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很多费一番唇舌。”
左冷禅嘲笑,若刘正风有理的话早就说了,他就是没理呀!
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豪杰,众位好朋友,众位年青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当真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本日金盆洗手,今后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此中启事,兄弟已受朝廷恩情,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刘正风脸露浅笑,卷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世人悄悄吃惊,嵩山派竟然派了三位十三太保的人来。
刘正风神采慎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缔盟,商定攻守互助,保护武林中的正气,赶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鄙人本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端方,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束缚,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
更有人想:“五岳剑派近年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生得人钦仰,刘正风却做出这等事来,人家劈面不敢说甚么,背后却不免齿冷。”
世人听一个男人声音道:“刘女人,请你在这里稍待半晌,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家属,不准走脱了一人。”
无人肯坐首席,居中那张太师椅便任其空着,右首是年寿最高的*门夏老拳师,右首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鳌。
刘正风大怒,没想到嵩山派真的有拿他家眷威胁的心机,气急大呼道:“菁儿你们过来,现在这么多人在,我看谁能拿你们如何样!”
而此中两个领头的则是仙鹤手陆柏和托塔手丁勉。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师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保全五岳剑派的交谊,亦为了保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屋顶上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百般打扮都有,显是早就混了出去,暗中监督着刘正风。
“刘三爷我们兄弟出来了。”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入耳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平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毫不希罕,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吃力地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工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妙手的成就,瞧他养尊处优,便似是一名面团团的大族翁模样,真料不到武功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