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得胜固然也是宦海中人,却一向在将军府中当差,很少与金陵府的人让走动,是以对宦海这些潜法则知之甚少,再加上陈啸天对部属要求极严,府中之人莫说做了逼迫百姓、强买强卖的活动,就算是喝大酒、玩骰子这般的小事,若令陈啸天晓得,也将痛打二十大板,逐出府门。本日若非听得项尚兴之言,马得胜还真不晓得现在在金陵当官的这些大人,竟然敢这般横行霸道、鱼肉乡里!
“应……应当能够。马将军你的意义是……?”
说完,当即号召部下人,欲将五十匹战马赶走,却不料马得胜俄然招手道:“哎,别费事了!时候紧急,就如许吧。再安排你件事,速速派人去四周的布庄,遴选红、黄、紫三色布匹给我拿过来,越多越好,快去!”
“啥?!您……您这是要?!”
马得胜一愣,问道:“这是甚么意义?”
时候不大,统统的布匹均已绑好。马得胜前前后后绕着这些战马细心打量了一番,问道:“这些马的蹄子上都有铁掌吗?”
马得胜闻听,皱了皱眉头,心想道:“如果把这些战马交给天启白叟,甭说是再想抓住他,恐怕连李大人也救不返来了。”
项尚兴一愣,暗道:“这姓马的又想要干甚么?!我在宦海这么多年,还真没碰到这么难服侍的下级。”
因而,从怀中取出三片金叶子,交于项尚兴,道:“这是布匹的钱,别让兄弟们破钞,剩下的就当是兄弟们的跑腿钱了。”
若在平时,马得胜定要将这些军士痛骂一顿,但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转头对项尚兴道:“愣着干甚么?快叫他们卸马掌啊?!”
项尚兴见马得胜俄然皱眉不语,还道他仍然不放心这些马匹,仓猝持续解释道:“马将军,您固然放心,我们这匹马绝对一点题目没有。如果您想稳妥起见,我这就去找个铁匠,让他带着铁掌过来,再给这些战马查抄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项尚兴一见,赶紧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将军这是要折杀下官了!戋戋几匹碎布,承蒙您看得上眼,就当是兄弟们贡献给将军的见面礼了,如何还能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