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睡的不沉,门路昕挪了挪身子,便有一缕青丝垂下来,落在那白腻腻的颈脖处。
韩均心中一荡。
男人的脚步声垂垂消逝,门路昕才敢悄悄将眼展开了一条缝。
新房中只要龙凤喜烛燃烧的火光,烛火打在大红色的屋中,投下明灭昏黄的影子。门路昕和衣而卧,歪在床上已经睡了,身上披了件薄毯。
韩均已经走了出来,身上裹了件月红色的单衣,方才沐浴过的身子散着热气,整间屋子仿佛都蕴上了他身上的温度和水汽。
门路昕抬起手,在颈窝处挠了挠,又接着睡去了。
女子面上浓厚的妆容已经被洗去,铅华落尽,暴露她本来柔滑的色彩,肤白如玉,在烛火下泛着微微的暖光。
韩均却一抬手避了畴昔,人已经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了下来,盯着她红艳艳的唇,还是问道:“吃过了未曾?不是说累了吗?如何不歇息?”
月色撩人,徒留清辉与人间。
梳洗过后,门路昕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大红色的云霏妆花织缎绣海棠秋色的锦衣,下配缕金百蝶穿花的大红细丝褶缎裙,繁复的发髻已经松了下来,挽成松垮的垂云流苏髻,上头插了金镶珠石嵌宝玉胡蝶簪,白嫩小巧的耳垂处戴了红玉芙蓉的耳珰。
门路昕:……
男人喉头微动,肌肤不白,却非常光滑,那汤汁顺着颈脖一向往下,从月红色的里衣往里看去,直到沾湿了胸前那一处方才停下。
门路昕身子不动,扭扭捏捏地说道:“我累了……”
韩均目光便跟着她一截带了碧玉镯的皓腕落下去,停在呼吸起伏的女子身躯之上。
门路昕不由自主去看。
“醒了?”他的声音暗哑,带着酒后特有的醉意,望着门路昕,手里还拿了帕子正在擦发上的水珠。
但韩均却感觉,心中从未有过如此庞大的安宁。
还是第一次这么细细打量他,门路昕只感觉方才的热意一向烧到了心间。
门路昕遭到惊吓般回过神,“没甚么。”
本日齐安侯府客人多,这些东西是早早就备下来的,绿香想着摆布女人那边也没其他事,便顺带与厨房里头的婆子说了两句闲话,也好帮着她家女人在侯府安身,返来的就有些迟了,并不晓得韩均正在里头的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