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看了我一眼,苦笑道:“哥!你真是我亲哥!你咋就这么好骗呢?你和那奎爷一样,都被人当枪使了,被人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不一会儿,石头哥的身影就呈现了,上身精赤,双眼发直,一边向老井这里疾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就像在低声吟唱着甚么。
他这一提,我又想起来刚才那三小我来,一边跟着他走动,一边问道:“对了,刚才那三人,都是些甚么人?如何感受那么奇特呢?”
几近是与此同时,老井中俄然响起“哗啦”一声水响,随即收回一阵近似牯牛般的鸣叫声来,我这么粗枝大叶的人,仅仅听了这一声鸣叫,就不有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两人神采严峻,一边走一边转头张望,半晌到了老井边,围着老井转了一圈,麻三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老太爷道:“时候差未几了吧?”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在石头哥身后,还跟着石头娘和石头媳妇,两个女人已经哭成了泪人,一人抱住石头哥一条胳膊,拼了命的要拦住石头哥,可石头哥就像吃了大力丸似的,拖着两个女人,就像拖着两块抹布一样轻松,脚步底子不断,一向向老井边闯来。
刚想到这里,脑海当中俄然一激灵,蓦地想起一件事来,当天奎爷扛起石井栏的时候,我曾在井中瞥见过一口玄色的棺材,棺材内里还披发着光,莫不是那棺材里藏着甚么宝贝?
花错嘿嘿一笑,没有再说甚么,一拉我的手道:“走!哥,我带你去看奇怪玩意去,明天早晨,不算刚才那几个家伙,能够还会有很多玩意都要出来见见光了。”
老太爷仓猝将那截腿捡了起来,丢入井中,和麻三一起,将两个口袋里的肉块全都丢入井中后,两人闪身就躲到了两棵树后,而老太爷躲的,恰是在我们两人藏身的这棵树前面。
毫无疑问,这两个蛇皮袋子里装的,全都是人的尸块!这两人竟然以碎尸为饵,来引出井里的东西。
“别人都觉得那三尾井童是淹死的胎儿怨气所化,我却清楚的很,那就是一种非常残暴的灵物,这玩意最大的特性就是记仇,和你结了怨,想尽千方百计也会整死你!你是谁?我爹的亲侄子啊!老胡说的对,叔侄如父子,它要弄死你,我爹能承诺?必定脱手嘛!只要爹一脱手,杀了三尾井童,就上了那麻三的当了。”
两人一向比及半夜,我忍不住有点犯睏了,正暗自嘀咕,村里俄然出来两小我影,行走之间,极其敏捷,笔挺向老井边走来。
一句话说完,石头哥已经到了老井边,双臂一振,已经将两个女人摔了出去,单手一捏兰花指,身形一扭,竟然唱起了戏曲来。
到了近前,我借着月光一看,来人恰是老太爷和那麻三,一人手里还提着个蛇皮袋,内里鼓鼓囊囊的,不晓得装的是甚么东西。
可又一想,也不大能够啊!甚么宝贝能比命首要?听老太爷的意义,他们家好几代人都在找这个玩意了,为了这个,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再值钱的宝贝,也抵不上十几条性命吧!
我越听越是含混,听老太爷这话里的意义,他们仿佛是想打捞井里甚么东西,可这井里,能有甚么玩意呢?
我也不晓得他这么做究竟有甚么企图,但颠末刚才的事,我已经晓得三爷这个儿子必然不简朴,我本身啥都不懂,只好听他摆布。
那麻三也手脚利索的解开蛇皮袋子,从内里取出一块一块的肉块状物体往井里丢去,两人一起忙活,一时候,“噗通噗通”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