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院这边的事情自有本官担着,程大人不必过虑。”杨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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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一惊,想不到这杜月容性子如此刚烈,便道:“刚才说过,本官不是好色之徒,看你是个重情重义的节女子,明RB官便修书一封,叫那沧州守将对你父兄照顾一二,你找人将信送到便是。至于今晚......你便回吧。”
“嗯,程大人的用心,本官晓得。既说到此事,本官却另有一件与此相干之事需与大人筹议。”
“本官差人将你送回吧。”杨帆道。
杜月容一阵脸红,咬唇道:“奴家不是贪慕繁华之人,为奴之前,奴家已与人有了婚约,且他未曾嫌弃我现在为奴,不但未与我消弭婚约,还为我消弭奴籍之事而费经心机......奴家已下决计,定要为他守住身子。以是大人刚才......,奴家就忍不住打了大人......”
“嗯,董平......我去,是他啊......”
“哈哈,那多谢程大人了,本官此次所谋之事若成,少不得程大人的功绩,归去以后,杨某定向皇上禀报,为程大人请功。”杨帆及时地奉上一颗甜枣。
“奴家现下在听雨轩以声娱人,是以住在那儿。”杜月容答道,听雨轩在哪杨帆不晓得,不过必定不在这驿馆以内,看模样需找人送她归去才行。
“只是,皇上听闻这京东之地,贼寇横行,以是命本官此行借机查探真假,董将军可知这贼寇的环境?”兵调不了,信息总得搂些。
“对了,你那相好的......哦,你那未婚夫是干甚么的,应当他来接你才对。”杨帆一面出门,筹办叫起刘宝几个,一面问道。
听了此语杜月容喜出望外,叩首谢过杨帆以后,起家本欲拜别,可望着门外清冷的夜色,又禁不住迟疑起来——送本身过来的马车,早已走了,本身孤身一人,如何敢走夜路?
“你且起来发言,奉告本官你父兄是如何回事,如有冤情,本官会为你作主。 ”杨帆道。
杨帆点头,一行人便随了董平来到营房正堂。
程万里与董平戛然止声,回身见礼向杨帆告罪。
“昨夜那小女子奉告本官,本府兵马都监董平与她有婚约在身,且在尝试为她消弭奴籍......这董平于本官此次所谋之事干系颇大,本官想替他向大人求个情,看可否通融一下,让州府给这小女子出个消弭奴籍的文书。”
“听闻大人乃枢密副使,救我父兄不过是举手之劳......”杜月容持续道。
“大人恪失职守、严于律己,下官佩服!下官佩服!”程万里嘴上恭维道,内心却叫苦:“还是获咎了,还是获咎了......甚么皇命、律法,定是那小妮子死活不从,扰了这杨大人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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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杨帆出声提示两人:我这下属还在这呢,你们这么辩论,成何体统?
“哈哈,程大人说得对啊,女人应当好好服侍我才是,为何俄然又赏我一记耳光?”杨帆调笑道。
杜月容抬开端来,却仍跪着,道:“奴家一家本是这东平府的粮商,客岁之时,家父承接了朝庭一笔买卖,从江东之地转运一批粮饷去西北军中,不想运粮之船在黄河当中碰到风波,丧失了几船米粮不说,还误了交货的日期。我家是以开罪,产业皆被罚默,父兄配沧州放逐,我与娘亲被判为奴......奴家传闻,去那沧州放逐之人,活着返来的,十无二三,不幸我那父兄,都是只会誊写计算的贩子,那里能做得了体力活......”说到此处,杜月容双眼又是一阵梨花带雨。
“这......”程万里沉吟道,“这杜家所犯乃是粮饷误期、贻误军机的大罪,下官怕是做不得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