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杨帆已大略明白杜月容所求何事。这杜月容一家的遭受,像极了周若英一家,杨帆心下暗叹:这朝庭的买卖天然利润极大,可在这个官府视商家为砧板之肉的期间,没有过硬的背景,这买卖如何做得?莫非你就没看出,那些把持着朝庭买卖的商家,背后满是些朱门望族的影子?
“哼!”董平不屑道,“那些厢军,与布衣何异?只会在此充数,若真打起仗来,不但不能战,还会因慌恐而扰乱了阵形,他们如何算得了兵?”
杨帆一惊,想不到这杜月容性子如此刚烈,便道:“刚才说过,本官不是好色之徒,看你是个重情重义的节女子,明RB官便修书一封,叫那沧州守将对你父兄照顾一二,你找人将信送到便是。至于今晚......你便回吧。”
“枢密院这边的事情自有本官担着,程大人不必过虑。”杨帆道。
程万里与董平仍在争论,看来两人平时便势若水火。也难怪——大宋文武反面本就是常态,更何况程万里与董平之间还异化了杜月容脱籍之事。
“嗯,程大人的用心,本官晓得。既说到此事,本官却另有一件与此相干之事需与大人筹议。”
“姓董名平......”
“回大人,他是官兵,这几天说是巡查驿道,日夜值守,怕是顾不得奴家了。”杜月容跟在杨帆身后答道。
“啊?这......末将未曾结婚。”董平甚是迷惑。
杨帆点头称是。这些环境与他预感的根基分歧,现在获得印证,便达目标。止住这一话题,杨帆先是将程万里嘉奖一番,赞他兼顾有方、御贼之功甚大。然后又对董平道:“当然,这功绩天然少不了董将军的......哈哈,董将军年青有为,仪表堂堂......呃,不知可曾结婚?”
杨帆登上点兵台,只见上面稀稀拉拉的排了两布步地,前面为弓步军,前面为马军,军士皆身穿红衫黑甲、头戴皮笠子、手执长枪横刀。步地固然松垮,但杨帆目测,兵士应在八百人摆布。大宋兵制,望郡屯兵一千人,杨帆晓得此时各地军队空饷严峻,象京东、江南等地,久无战事,环境尤甚。
“奴家现下在听雨轩以声娱人,是以住在那儿。”杜月容答道,听雨轩在哪杨帆不晓得,不过必定不在这驿馆以内,看模样需找人送她归去才行。
后代时候,曾记得史乘有言:“江以三十六人横行齐魏,官军数万无敢抗者。”当时曾有疑问,宋江三十六人天然是虚数,三十六人估计是头子,每个头子再领些喽啰,人数最多也就在千人摆布,这数万官兵如何就不敢相抗?现在看来,这“数万”之言更虚,尼马一个城池只要三五百兵马,敢与人家相抗才怪——欲擒宋江等人,惹真有机遇,调兵之事恐得另想体例。
杨帆哈哈一笑,道:“程大人的情意,本官领了。只是本官此次身负皇命,夙夜忧愁,不敢行那荒唐之事,再说,本官身居庙堂之高位,自当践行大宋之律法,宋律规定:乐籍女子,只要声乐娱人之职,无陪人过夜之责,故而本官将其送回。”
“嗯,俗言道立室立业,立室方能立业,董将军可成心中之人?”
“噢?这么少。”杨帆望向场下兵士,疑问道。
“哈哈,程大人说得对啊,女人应当好好服侍我才是,为何俄然又赏我一记耳光?”杨帆调笑道。
“董将军免礼!”杨帆道:“东平府兵备如何,请详细道来。”
“不瞒大人,奴家情意已定,只要大人要了奴家身子以后,承诺救我父兄,奴家他日便会用三尺白绫,全他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