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仁见赵娴敢如此拿大,必是有些真本领,忙在前面帮衬道:“我这弟弟,常日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所会之事并未几,却于算账上极有天禀,管事若不信可考较一番。”
管事听到李处义的名字,愣了一下,望着李处义谨慎翼翼问道:“李兄弟但是……?”
管事点点头,刚好见端茶上来的小厮,他便问那小厮:“现在可另有需求搬货之人?”
见赵娴睡的正酣,殷仁晓得她身上伤势未完整病愈,又赶了很多路来到此处,想必是累极。
管事再次点头,说道:“你二人倒是不错,现在我便说说我们这处的端方,你们若想在此处长做,起首须得口要周到,其次是不得随便出镇,你二人可愿?”
口内倒是将李处义一顿好夸,只将他说的乐滋滋地分开了茅舍,殷仁方将门闩上,回身再看赵娴,见她已然坐在以土垒砌的床边沿,靠着墙睡着了,他忙放轻脚步声,悄悄走至破柜子前,取出承担内的衣裳,再回到赵娴身边时,便将她缓缓放平在床上,将手中的衣裳悄悄盖在了她身上。
殷仁听闻赵娴每月有一两银子支出,面上冒充乐开了花儿,忙笑着作揖道:“如此倒是多谢管事了,我二人何时能上工?”
管事笑道:“我们这处的人为极其丰富,这个倒是不消担忧,你兄弟人为是每月一两银子,如果做的好,还能再加;而你的人为倒是以你每日搬运的数量来定。”
面上却装的极其当真,细细看了一遍,抬开端来讲道:“这个轻易。”
保长仿佛明白管事的意义,点点头道:“恰是那位的堂弟。”
殷仁将衣裳下摆撩了起来,在腰间打了个结,挽起袖子走向那处,并不见如何使力,一手一包便将两袋东西拎了起来,轻松地在堆栈内走了一圈又放回原处,待走回至管事面前之时,面不红心不跳,连小口喘气也无,管事面上便带了几分对劲之色。
殷仁点头道:“这个轻易,我兄弟二人本就无甚熟人,嘴巴自是周到,亦不会随便出镇,请管事放心。只是我二野生钱倒是如何算法?”
管事又转向殷仁,问道:“你兄弟现在有一门技艺,你却会些甚么?”
管事看了看桌上的沙漏,说道:“此际时候不早了,你们彻夜便归去好好歇上一晚,明日戌时定时来此。”
殷仁笑道:“我人虽不敷结实,但常日里做活倒也有两把子力量,搬搬抬抬之事皆可让我来做。”
赵娴忙向前一步,拱手见礼道:“方才听管事与账房先生之言,仿佛缺一名懂法术会算账的小厮,不若让我尝尝?”
“也不是甚么大事,这俩兄弟是李处义的远房表兄弟,来我们五里头寻个活计,请我做个保,不知现在你们是否缺人?”那保长指着赵娴二人说道。
殷仁再次谢过几人后,跟着李处义走出堆栈,走回了先前那间茅草屋。
李处义说道:“你二人好好做,今后自是酬谢丰富,我这房租便也有了下落。”
账房先生又问道:“既轻易,你倒说与我听听,我这账目中可否看出,七天内的收支货色别离为多少?”
此时那账房先生已然将本身随便做的一个账目拿了过来,交到赵娴手中,问道:“你能够看懂?”
管事闻言先是一喜,只是见这赵娴一副呆愣之象,看上去毫不夺目,又有点不信道:“你懂这个?”
账房见她并未用算盘,随口便将数量报的清清楚楚,不由惊奇地看了看她,对管事说道:“算的倒是一丝不差,数量报的极其清楚。”
殷仁笑道:“果然如此,待我们拿到人为之时,自会前来谢过李兄。”又假装猎奇地问道:“先前见保长同管事皆说到李兄的堂兄,听口气仿佛是个了不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