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使说道,“有劳曹大人了”
“哦?是吗?既如此,那我便随你们回府衙,等待你们知州大人发落可好?”赵琼眼中闪过一丝调侃的神采。
她冷冷的盯着站在她面前的官兵,那小兵俄然噤声,愣愣的看着她。
赵琼冷酷的答道,“忆江南主事赵琼。军爷摆下如此大阵仗,叫我等下来,但是有何指教?”
军吏顺手一指“忆江南”,扬声道:“你自是要随我等回府衙的,但你船上高低人等也皆得随我们归去,一个都不得逃脱。”
那被称为秘使的黑衣人说道,“曹大人放心,我等自是已汇集到充沛的证据可让他们入罪的。”
赵琼拉开被子,顺手在内里摸了一把,仿佛摸到了手掌大小的一卷纸,她不动声色的将纸握在手中,顺手放进了袖内,然后将被子一抖,盖在了身上。以后牢内又堕入了一片沉寂。
那主簿忙点头应下,便带那黑衣秘使下去歇息了。
“此等首要之事,我需亲身向曹大人禀报,无需别人再跟去了吧?”那军吏又点头。
那军吏傲慢的说道,“尔等擅自拐卖良家女子,已有事主家眷告上衙门,曹大人着我等将你们速速押回府衙,听候发落。”
赵琼听后朝那军吏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首要事情相告。”
前面的一军吏踢了那小兵一脚,喝道,“发甚么呆?”。那小兵似是俄然踢醒般,摸了摸屁股灰溜溜的退到了那军吏前面。边走边小声嘟囔道,“这女子到甚是平静”。
那军吏迷惑的看了看赵琼,高低打量了她一番,“你一女子又有何事奉告,在此处讲出便可。”
此时府衙内堂,端坐着三人,当中一人,方脸浓眉圆鼻,貌似忠诚,细心看眼神却非常浑浊,恰是扬州知州曹牧。左手边一黑衣人,隼眼鹰鼻,非常阴沉。右手边是那府衙主簿。
这冬夜的瓜州渡口真可谓惊险连连。先有船只着火,再有“火船”险撞画舫,然后被拐女子跳水自救,“忆江南”仗义救人,以后官府抓人,一幕紧扣一幕,让四周的人看的目不暇接兼目瞪口呆。
这边岸上的大嗓门小兵叫的个不亦乐乎,那边却见“忆江南”主事赵琼施施然迈下画舫,徐行走到岸上。北风吹起了赵琼的发丝贴在了脸上,她的后背却挺的笔挺,淡淡的眼神在火把中显得如此的平静和淡然。
说到此,赵琼低声持续说,“我现在解开你穴道,你如若敢大声叫唤,我随时可要你小命”军吏忙如小鸡啄米般持续点头,心中却悄悄叫苦,“只抓回一人,这归去可要如何交代啊?一顿板子怕是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