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空望着这十几位男客,想了想,还是朝后院静真的净室走去,却未发明前面跟从着一人。
等了因放下袍袖,伸开眼望时,她面前站着一名男人,赵娴已然在佛堂以内,赵颜倒是持剑站在她身后恨恨望向她。
“**庵庙,教唆门徒杀人,绑架无辜女子,可算是无罪?”赵娴反问道。
“你等退下”赵颜怕部下受伤,忙高喝道。那四人闻言敏捷后退,只站在一旁掠阵。
黑暗中缓缓走出两条人影,前面一人笑道,“以佛身做秘道入口,果然是聪明之极,了因师父却不怕佛祖见怪?”
“当真是舌灿莲花,只可惜了因师父一身罪孽,将来但是要下阿鼻天国的,佛祖倒真的见怪不到你了。”那黑影说道。
门开后,一条长长的秘道便呈现在世人面前,远了望去,秘道两旁的墙壁每隔一段皆点着灯烛,显得秘道内非常敞亮,世人抬步走了出来。
黑影对劲的咧了咧嘴,身形敏捷的迈步欲朝后走去。
了因仿佛推测她这招,飞腿一个后踢,头也不回的迎向赵颜扑来的身子。这一脚赵颜只要被踢中,必会受伤;若赵颜躲开,她的剑便能制住赵娴,真是好一招一箭双雕之计。
那男人微哼一声,说道,“你能说出了因的去处吗?你们费钱找人掳掠来的女子又藏于那边?你这些师兄弟个个皆是用心修佛,未曾做过任何肮脏事吗?你若能源源本本奉告,我便着人放了她们”。
这时佛堂内一把香灰朝了因面门撒了过来,了因将左手袍袖一卷一挡,一闭眼之间,只闻“叮”、“噗”两声,一个香炉挡住了她那指向赵娴的剑尖,同时赵娴被拉进了佛堂;另一声倒是一只蒲团被飞出去,阻住了赵颜前扑之势。
拿网的四人一见如此,顺手抽出贴身兵器,挡住了因,了因那剑倒是削铁如泥,只一招便将四人兵器尽皆削断。
想到此,了因虚晃一招,暴露了马脚,赵颜立即一掌推畴昔,了因被一掌打到胸口,她压下翻涌而上的气血,顺势朝赵娴方向退了过来。
“你二人倒是何人?来此何事?”了因话未说完,一个飞身朝外掠去。
走出了庵门,她停下脚步,回身昂首望向“相因庵”三个字,心下不由暗叹了口气,斯须,方敛去了眼中一闪而逝的泪光,嘴里低声念了句佛号,便昂然跨上门外停着的马车,朝开封府衙驶去。
他们将佛堂内统统灯烛皆扑灭,堂内顿时大亮,赵颜走至中间佛像面前,纵身一跃跳了上去,细心打量了一番,然后以剑柄触碰佛像肚脐处。
这二人也不急着追去,前面那人只喝了一声,“放”!
腊月二十三,官方谓之“太小年”,因这一日家家户户皆在家祭灶、上香,筹办过大年龄宜,照理这日浅显寺庵香客应当未几。
静真神采微变,然后垂下眼眸,便不再言语。
站在前面的赵颜欺身上前,顺手抽出腰间软剑迎了上去,刹时两人便过了十几招,倒是功力相称,未见胜负。
那男人也不见遁藏,只将手掌迎了上去,两人只对了一掌,了因便不由后退了好几步,那人向前走了一步,又站到了因面前,他对着了因虚拍几记,了因顿时委顿下来,再无还手之力。
此时庵门已关,那些男客方亮出身份,却本来是开封府衙的衙差,他们将一众女尼聚在佛堂以内,别离问话,却发明庵主了因不见踪迹,问后也无人晓得。
“你又是何人?”了因娇喝一声,当头一掌朝这男人挥去。
进的静真房内,看到师兄静真如平常普通,跪坐于蒲团之上诵经,静空不知为何暗自舒了口气,仿佛又有了主心骨,她双手合掌喊了声,“静真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