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中间一尊佛像的后背处被缓缓移开了一个口,一个黑影探出头朝外听了听,发明并无任何动静,便轻巧一跃,落于地上。随后那黑影又绕至佛像前面,对着佛像不知那边顺手一挥,前面那口又悄悄阖上。
黑影对劲的咧了咧嘴,身形敏捷的迈步欲朝后走去。
“如无证据,怎会找你?”前面的赵颜冷冷地说道。
腊月二十三,官方谓之“太小年”,因这一日家家户户皆在家祭灶、上香,筹办过大年龄宜,照理这日浅显寺庵香客应当未几。
一声轻笑从暗中的角落处传来出来,“啪啪啪”又一阵掌声响起,“了因师父公然好算计,这大半夜的呈现于此但是有何未完之事?”
黑暗中缓缓走出两条人影,前面一人笑道,“以佛身做秘道入口,果然是聪明之极,了因师父却不怕佛祖见怪?”
世人又绕至佛像前面,只见佛像后背鲜明呈现一个洞口,从洞内往下望去,洞高约一丈,一世人等挨个跳了下去。
门开后,一条长长的秘道便呈现在世人面前,远了望去,秘道两旁的墙壁每隔一段皆点着灯烛,显得秘道内非常敞亮,世人抬步走了出来。
站在前面的赵颜欺身上前,顺手抽出腰间软剑迎了上去,刹时两人便过了十几招,倒是功力相称,未见胜负。
蒲团之上的女尼闻声展开了双眼,问道,“何事?”
“你二人倒是何人?来此何事?”了因话未说完,一个飞身朝外掠去。
那男人微哼一声,说道,“你能说出了因的去处吗?你们费钱找人掳掠来的女子又藏于那边?你这些师兄弟个个皆是用心修佛,未曾做过任何肮脏事吗?你若能源源本本奉告,我便着人放了她们”。
走出了庵门,她停下脚步,回身昂首望向“相因庵”三个字,心下不由暗叹了口气,斯须,方敛去了眼中一闪而逝的泪光,嘴里低声念了句佛号,便昂然跨上门外停着的马车,朝开封府衙驶去。
只听一人在佛像前面喊道,“成了。”
这时佛堂内的赵娴方笑眯眯地又从内里走了出来,叫道,“师兄,幸亏你来了,不然我要被这女尼当作人质了。”
了因见事败,不再多说,只将单臂下垂,敏捷从袖内滑下一把佛尘,她拇指微动,那佛尘便从内里弹出一把剑,那剑几挥之下,大网便寸寸断裂,掉落地上。
只见一男人立于门口,双手抱臂望向静真,乃至没有任何说话,静真仿佛已然了然,她站了起来,以扣问的目光望向那人,那人点点头,静真晒然一笑,低头细心抹平袍上的褶皱,说道,“走吧”,两人便一前一后朝前走去。
软到在地的了因挣扎着坐起来,只觉胸口、四肢无处不痛,她张嘴吐出了一口血,哑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意欲何为?”
庵内到处皆是黑漆漆的,佛堂内边幅寂静的三尊佛像,已然没了白日里那闪闪的金光。
这时佛堂内一把香灰朝了因面门撒了过来,了因将左手袍袖一卷一挡,一闭眼之间,只闻“叮”、“噗”两声,一个香炉挡住了她那指向赵娴的剑尖,同时赵娴被拉进了佛堂;另一声倒是一只蒲团被飞出去,阻住了赵颜前扑之势。
“相因庵”本日非常奇特,从一早庵门翻开,香客竟然就没断过,最为独特的是香客多为男客,使得一些女客纷繁躲避,也有上完香后仓猝出庵门归去的。
了因眸子转了转,方将手伸至那盘前面,李易说道,“慢着,我来尝尝。”
了因也不急,嘲笑道,“贫尼所犯何事?却要被如此对待?”
等了因放下袍袖,伸开眼望时,她面前站着一名男人,赵娴已然在佛堂以内,赵颜倒是持剑站在她身后恨恨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