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屋以来,柔奴脸上一向带着浅笑而王巩也带着对劲的浅笑看着柔奴――是那种有他(她)万事足的浅笑!
与之呼应的是,这期间倭国与宋朝的贸易已经很完美,统统能赢利的行业都有拿执照的牙人把持,他们的投资额令赵兴想都不敢设想。
王巩安静无波的笑着。实在,他早看出来赵兴压根不能算苏东坡的弟子。他固然对苏东坡执弟子,苏东坡也安然受之,但两人之间的称呼很成心机,苏东坡到是按常例称呼他弟子的“字”,但赵兴却用“学士”,而不是“教员”、“恩师”来称呼苏东坡。
实在,赵兴现在并不敷裕。宋朝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程族的产出只是让他们的糊口稍稍充足罢了,如果不是周涛那笔钱垫底,赵兴能拿出来的本钱真未几。
不过,他说的话却让人迷惑――他在低声唠叨:“太大,太大!”
一进门,他看到苏东坡正谨慎地问歌罢的王巩侍妾柔奴:“广南风士,应当很不好吧?”
王巩受贬时,唯有京师歌妓柔奴决然随行。她跟着王巩翻过大庾岭,在酷热的岭南一待多年,现在她返来了,无怨无悔,还能浅笑,并且容光抖擞。让苏轼很猎奇。
甚么是文明,印书是文明,印盘子莫非不是文明?
在见到王巩前,苏轼心中难过惭愧,觉得王巩内心必然对他有所痛恨,不敢写信去问候他。可没想到,王巩不但没有痛恨他,反而面带浅笑,载笑而归。
浅笑,笑时犹带岭婢女。
盘子固然劣质,但上面有了苏东坡的词就完整不一样了,这就上升成一种文明雅器,如果再加上苏东坡的亲笔手迹,那些倭人还不抢着买?
苏东坡一写完,赵兴带着满脸狂喜,拿着诗稿夺门而出。剩下苏东坡难堪的向王巩解释:“定国,我这个弟子……”
“倒也是脾气中人”,王巩笑着答复。
屋里人都感觉奇特。
不过赵兴是甚么人?他的目光扫过苏东坡的屋子,这时,雪堂里响起了笛声,一个清脆的嗓音正在唱着苏轼的新词,声音里充满欢愉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