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俄然想起来，不是玉尹没碰到狠角色，只是他运气太好。
“若练成五阴五阳，刚柔相济，阴阳相合，是为宗师。
“吃好了……”
玉尹闻听，脸顿时通红，赧然道：“确有个七分饱……本日不知怎地，直恁能吃，让九儿姐见笑了。”
至于善应，玉尹却没太留意。他更用心记下了陈广的名字，并偷偷察看燕奴……
三阴七阳，岂不是三层工夫吗？
她停顿了一下，端起桌上的水碗，喝了口水，这才渐渐解释道：“阿爹生前说过，这工夫有五层。想要练好工夫，若不识刚柔，不晓阴阳，毕竟算不得登堂入室。”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岸上。
天下武功出少林！
阿翁当年遇害时，阿爹曾说过，若阿翁能再练个几年，说不得能成绩宗师之境。”
一想到这些，燕奴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蝉，顿敢后怕。若玉尹运气差一些，岂不是要死在李宝手中？殊不知，玉尹的确是死了，现在她面前的玉尹，已换做别人。
虚为阴，阳为实，而这缺一不成。
燕奴愣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轻声道：“奴在一年前，便已练到了‘意气君来骨肉臣’，三阴七阳之境。”
“啊？”玉尹一怔，看着燕奴问道：“九儿姐方才说甚话？甚个一气贯穿？初窥刚柔？”
“九儿姐现在又练到了几层？”
玉尹不由得暗自奖饰。
是啊，他又不筹算闯江湖，与那善应又能有甚么交集？
“自家在开封，善应又怎会前来？”
话说到这里，燕奴神采却俄然一变。
要晓得，吕之士但是五级力士。
特别是和燕奴一番扳谈后，让他更感遭到了一丝惊骇！
而玉尹并没有安息，点亮油灯，伏案誊写《梁祝》乐谱，不知不觉将至子时。
没想到燕奴这娇娇小小，轻荏弱弱的表面下，竟然有如此工夫。
燕奴想了想，答复说：“阿翁生前为一等内等子，已练到四层高深处。
玉尹一听就胡涂了，赶紧开口扣问。
若把那刚柔阴阳化为十份，小乙哥此前，不过一阴九阳，算不得真恰好拳脚，只是粗汉所学。不明阴阳之道，刚柔之法，便不晓得真正工夫，更算不得登堂入室。”
燕奴强笑一声，“说得也是，阿爹常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倒是奴想的多了……”
“小乙哥可吃好了？”
不过玉尹能够看出，燕奴对这江湖中事情，并不是特别体味。开口阿爹说，杜口阿爹讲……她对于江湖典故，更多是源自于周侗生前所言。可周侗，早已过世多年。江湖风云，变幻莫测，莫说周侗已故去多年，即便是一两年，也有庞大窜改。
玉尹呵呵笑道，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宗师？
“小乙哥机遇好，悟性和资质也不差。
这也让玉尹的表情，顿时大好！
燕奴笑了笑，轻声道：“小乙哥莫急，且听奴慢慢道来。
小关索李宝就是一个狠角色，如果当时……
燕奴笑嘻嘻问道。
今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
“这……”
仿佛看出玉尹心中迷惑，燕奴不慌不忙道：“小乙哥定然奇特，坊巷间不是就九级力士之分，这五层工夫，又是何意？实在，这二者并无抵触！力士之说，不过是便利那浅显人了然，而这五层工夫，则是于习武者所言，说的都是一回事……
玉尹顿时，也松了口气。
想必那两位方丈，必是极短长的人物。
实在，如果奴早些把阿爹的《八闪十二翻》交与小乙哥，说不得又是一番气象……”
“啊……”燕奴觉悟过来，忙强笑一声，驱走了心中后怕。她接着道：“小乙哥的根底打得好，只少了机遇和真法，以是此前一向盘桓在一层工夫，未有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