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教坊司的人,王爷是教坊司的主子。”
“就算是卖艺,也要卖的有庄严。”
“都给本王记着!只要本王还是教坊司的主使,你们就只卖艺,不卖身!”
“如果不从,对方打将上门,又该如何?”
那里是定王?清楚是阎王!
“性命关天,岂能与牲口相提并论?”
可赵桓……若纯真只是为了庇护她们,不吝与京中名流反目,未免也过分匪夷所思了。
“这两兄弟,一个是武宁军节度使,一个是宁水兵节度使,这是多么气力?”
目送赵桓拜别,本来压抑至极的教坊司,氛围反倒变得更加诡异了。
“郓王妃仿佛是定王妃的亲mm吧?”
赵桓端坐在家主之位上,轻松安闲的喝着茶。
“邪门!”
大要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但那凌厉的眼神,却好似具有法力普通,不动声色的拿捏着赵桓的进退。
这年初的人,皆是有利不起早。
上至色长,下至歌姬,任谁也不能幸免,但凡是沾上赵桓,便要剥掉一层皮。
感觉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起货品,一举一动皆为利往。
“肃王但是皇子中最出众,最受宠的那一个,定王连他都敢打?”
“若郓王出面,你是不是连郓王都要打?”
“喜怒无常,暴戾成性,严肃霸道,不容挑衅。”
“反之,王爷能把你碾成齑粉。”
“你们代表的但是本王的颜面,若因尔等夜莺淫乱,导致王威受损,本王也毫不会姑息。”
“就是,王爷对王妃的爱意,全部汴京,何人不知?”
歌姬认识到部头比昔日“驯良可亲”了很多。
“皇后虽统领六宫,一言就能断人存亡,但王贵妃向来对皇后恭敬有加,从不敢莽撞,是以与皇后甚是敦睦。”
部头恨铁不成钢,却又迫于赵桓的淫威,不敢再对歌姬动粗。
众歌姬纷繁点头,表示看不出来。
“放屁!”
“这但是定王,连高俅都被他斗垮了,岂会惧内?”
一众歌姬,嘴巴长得老迈,不但是惊骇还是佩服。
“全部后宫,也就皇后能拿住她。”
“你可知肃王与郓王乃是同胞兄弟?”
“汴京这片地界,达官权贵,不堪列举。”
“这么说来……王爷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可骇。”
“我们这位王爷,既是大宋最像王爷的王爷,又是最不像王爷的王爷……”
与此同时,定王府一片死寂,前堂的丫环仆人,已经噤若寒蝉。
“王贵妃还不到四十岁,就已经诞下五个龙子,三个公主,后代成群,这是多么福分?”
一个胆量大的歌姬,鼓起勇气,小声问了一句。
长福叉着腰,昂着头,甚是威风。
“听昔日的客人们说,后宫的朱紫们,比王贵妃有权者,没她标致,比她标致者,没她有权。”
惧内?
“事到现在,谁还敢质疑王爷的魄力?”
常日里,那些对歌姬非打即骂的部头,反倒挠着头,凑到歌姬身边,一脸费解的搭话。
开初,歌姬看赵桓的眼神尽是害怕。
“除皇四子早夭以外,肃王另有三个兄弟,三皇子郓王,曾数次随陛下北伐,虽技艺不如肃王,但勇在肃王之上。”
部头撇了下嘴,没好气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天哪!”
“如何?”
歌姬们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她们对赵桓的信赖,天然也就上升了几分,有人撑腰了,那小蛮腰也跟着结实了很多。
这么解释的话……倒也能够了解。
“刚获得的动静,肃王因出言不逊,目无兄长,被王爷拿着鞭子抽的嗷嗷叫,最后跪地赔罪才算罢休。”
那歌姬,眉眼尽是不成置信。
把她们从任人把玩戏弄的器物,变回真真正正的人?
“让你们常日里多学察言观色,你们真是一点都不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