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
目送赵桓拜别,本来压抑至极的教坊司,氛围反倒变得更加诡异了。
“若郓王出面,你是不是连郓王都要打?”
“王爷因我等,与权贵结仇,岂不太亏了?”
当她们亲耳听到赵桓,一口气说了五个“自”,表情刹时产生了天翻地覆的窜改。
众歌姬如释重负,她们并非警戒性太强,而是纯粹的认了命。
“你们代表的但是本王的颜面,若因尔等夜莺淫乱,导致王威受损,本王也毫不会姑息。”
赵桓和赵枢的胞兄郓王,不但是兄弟,还特么是……连襟!
但是……
她们好不轻易把高俅熬垮了,没成想,来了一个比高俅更狠的主子。
与此同时,定王府一片死寂,前堂的丫环仆人,已经噤若寒蝉。
赵桓持续喝茶,一脸安闲,内心却已经开端骂街。
帮衬着想辙进宫,帮郑庆云追求特赦,成果把最首要的事给忘了。
“汴京这片地界,达官权贵,不堪列举。”
“王贵妃还不到四十岁,就已经诞下五个龙子,三个公主,后代成群,这是多么福分?”
朱琏就坐在中间,正首端坐,目不斜视,身上披收回来的气势,寒意逼人。
赵桓端坐在家主之位上,轻松安闲的喝着茶。
这才一天风景,已有好几个部头挨了刀子……
“性命关天,岂能与牲口相提并论?”
但那凌厉的眼神,却好似具有法力普通,不动声色的拿捏着赵桓的进退。
“就是,王爷对王妃的爱意,全部汴京,何人不知?”
“我们乃是最劣等的夜莺,人家一句话,我们便要咽泪装欢。”
“喜怒无常,暴戾成性,严肃霸道,不容挑衅。”
“除皇四子早夭以外,肃王另有三个兄弟,三皇子郓王,曾数次随陛下北伐,虽技艺不如肃王,但勇在肃王之上。”
她们对赵桓的信赖,天然也就上升了几分,有人撑腰了,那小蛮腰也跟着结实了很多。
长福叉着腰,昂着头,甚是威风。
感觉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起货品,一举一动皆为利往。
大爷的!
“就算是卖艺,也要卖的有庄严。”
把她们从任人把玩戏弄的器物,变回真真正正的人?
歌姬认识到部头比昔日“驯良可亲”了很多。
兄弟娶了姐妹,这事儿闹的!
“听人说,王爷把肃王给打了?”
“听昔日的客人们说,后宫的朱紫们,比王贵妃有权者,没她标致,比她标致者,没她有权。”
开初,歌姬看赵桓的眼神尽是害怕。
“可恰好……另有护短惧内的一面。”
“如果不从,对方打将上门,又该如何?”
部头撇了下嘴,没好气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自省,自爱,自重,则赏。
部头恨铁不成钢,却又迫于赵桓的淫威,不敢再对歌姬动粗。
那歌姬,眉眼尽是不成置信。
这年初的人,皆是有利不起早。
“王妃在的时候,王爷大气都不出一下,王妃走的时候,王爷只敢站在门口张望。”
这上马威的干劲,未免也太大了点。
“都给本王记着!只要本王还是教坊司的主使,你们就只卖艺,不卖身!”
难不成,王爷是想救她们离开苦海。
“放屁!”
“如有哪个男人,如此护着我,宠着我,依着我,只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你可知肃王与郓王乃是同胞兄弟?”
“这么说来……王爷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可骇。”
上至色长,下至歌姬,任谁也不能幸免,但凡是沾上赵桓,便要剥掉一层皮。
“王爷这回算是完整捅了大篓子了。”
“你如果王爷的人,天然是有恃无恐。”
王妃生性冷酷,但毕竟是王谢闺秀,识得大抵,凡是众目睽睽之下,别说违逆赵桓,乃至都不会跟他大声说话。
一众歌姬,嘴巴长得老迈,不但是惊骇还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