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玄抬眼看了看他,道:“那我的策论就这么写?”
这一日,庞籍正在签押房内措置公文,倒是接到了武卫军的八百里加急文书,翻开一看,顿时气的他大怒,拍着桌子低吼:“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有效吗?”陈言喝着茶,淡淡的说道:“契丹皮室军乃是其精锐的精锐,此次南下而来的又是重甲马队,一人三马,别说武卫军了,就是种家军来了,怕是也困不住。”
那文书上是如许写的:“十一月初三,契丹八百皮室军马军越河南下,于信安军镇外设伏,第二军副都批示使刘重和阵亡,敌遂攻破田家寨,屠。十一月初五,于霸州破新城镇,屠。十一月初八,于雄州,破白沟驿,屠。敌遂越拒马河,北返。”短短六日,契丹八百马队,过三地,屠三镇,宋军伤亡三千余人,苍存亡伤更有五千余,这不是奇耻大辱是甚么?!最让人愤怒的是,这武卫军的万余人竟然没能困住契丹这八百马队,让他们破了白沟驿,扬长而去。
刘重和仓猝道:“传令下去,命军中马军随本将敏捷援助田家寨,步军留取信安寨。”
信安镇作为大宋典范的军镇,面积并不大,除了驻扎于此的几百禁军外,也就只要几百户人家。这一日刘重和正在营帐中措置军务,军中标兵队长禀告了一声,疾步而入,抱拳见礼道:“启禀将军,约三百契丹马队超出界河,正赶往田家寨。”
“就如此?”
陈言看了看自家的兄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在这儿说这些都是纸上谈兵,一来呢,南边战事未平,二来呢,没银钱,三呢,我们三个一个是殿前侍卫,一个是宗室后辈,另有一个是连个功名都没有的墨客,在这儿操这个心有甚么用啊?都回,都回,难不成还想在我这儿蹭饭吃?”
大宋河北东路,信安军。
“傻呀!”陈言没好气儿的说道:“走陆路干毛?不会走海路,从,呃,山东到辽东,这条线路短,并且安然,一次私运个几百匹马应当不是甚么题目。再不济,我们能够从山东到高丽,毕竟它还是我们大宋的属国嘛!”
狄咏暮年间是去过信安,雄州,沧州一带的,对那边的环境非常体味,以是陈言一说他就明白了,道:“私运马匹?固然可行,但是风险太大。”
庞相公是何人?!暮年间镇守过西北边疆,连狄青都是他的部将,此人晓得军事,沉着过后便知此事怕是不简朴,恐和玄月初契丹提出在信安军设立榷场,官家未准有干系。
“那是你的事情。”陈言不觉得意,他又不是书里电视剧里那些顶级智囊,有逆天的思惟,能想到这些,他已经感觉本身棒棒哒了,还想如何样?!
信安军,治所信安镇,统领地区面积并不大,西和南都是霸州地界,东面则是沧州府,北有淤口关,在大宋和契丹界河之上,乃是北方重镇,相传当年杨六郎曾率军驻守于此。此时屯驻在此的乃是禁军武卫第二军,共二千余人,以及几百老弱厢军。本来此处屯驻五千禁军,一千余厢军,南边侬智高兵变后,枢密院便从这还算是精锐的武卫军中抽调走了万余人由狄青和杨文广统领,南下平叛。大宋和契丹在北方鸿沟处已然多年没有大型的交战,多是些小摩擦,加上此处有淤口关天险,以是信安军此时的兵力足以防备北方契丹人。
契丹八百马队残虐北地之事,平头百姓天然不知,但是狄咏和赵宗玄岂能不晓得,以是俩人齐聚陈言家,一脸悲忿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