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正要走,就听咚咚咚一阵短促的脚步声跑上楼来,跟着一阵拨浪鼓的哗啷啷的声响,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雪霏儿手里摇着一个拨浪鼓笑嘻嘻出去了:“嘻嘻,好玩的来了!――咦,杜郎中,你来了?”
“当然管用,城隍庙的张羽士道法高得很!传闻很多孩子用了这方剂,立马就不哭夜了!”
杜文浩这才走到桌前,提笔想写药方,砚台里天然没墨,仿佛有了默契似地,庞雨琴已经小碎步过来,拈着松墨研了起来。
一旁的丫环忙承诺了,过来接过符咒出门张贴去了。
刘氏招手让庞雨琴畴昔,两人嘀咕了几句,刘氏面露浅笑,连连点头,对杜文浩道:“听琴儿说,杜先生已经承诺了她跟先生学医的事情?”
“是吗?若只是夜啼,大夫也能够医治的,只是……,嘿嘿,我不太会看小孩的病,看不准不敢乱下药。嗯――,白日见神医钱不收给孩子看积滞病,拿脉准,察看细,体例别具一格,辨证精确到位,让人佩服。这神医对诊治婴幼儿疾病确有独到之处,何不请他诊治?”
宋掌柜有几分对劲地抚mo着发福的大肚子,何乐乐道:“县尉大人能下塌我这堆栈,那但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天然得想着法服侍好了。得知小少爷老是哭夜以后,鄙人就想到了这个别例,很管用的,以是去求了来。”
刘氏笑道:“行了行了!别闹了,你姨娘还病在床上呢!从速去筹议好了早点返来,走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和老太太说了好,如果你承诺了教琴儿学医,我们就拿些私房钱出来,投资你们五味堂,趁便让琴儿替我们管,如许对外也有个说法,既然你承诺了,我这就去和林掌柜说这件事去。”
雪霏儿低声问杜文浩:“哎,你感觉这体例管用吗?”
杜文浩微微一愣,迷惑地瞧了庞母一眼,听这老太太是话中有话,是针对本身和庞县尉说的那番话来的,她在用心装聋卖傻,奉告本身不管本身有没有家财,都情愿把孙女庞雨琴嫁给本身。又瞧了一眼刘氏,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仿佛对老太太的话并不惊奇或者尴尬,更肯定这老太太是成心的,能义无反顾将女嫁给本身这穷光蛋,如果不是真的看好本身,谁也不会作出这类决定的,不免对老太太的信赖充满了感激。
“是我从城隍庙给小少爷求来的安睡符!”
“死妮子!找打!”庞雨琴追着要拧雪霏儿,雪霏儿嘻嘻笑着绕着刘氏躲着。
庞雨琴这才站住,狠狠瞪了雪霏儿一眼,跟着刘氏和杜文浩出了门。
正无计,门口有人排闼出去,乐呵呵道:“得嘞!药方来了!”
老太太一向侧着耳朵听着,茫然问道:“你们在说啥呢?”
庞雨琴羞得直顿脚,瞅了一眼杜文浩,见他似笑非笑看着本身,更是大羞,摇着庞母的胳膊,凑到她耳边大声说道:“不是贤……,阿谁甚么,是学医!现在娘筹办去和林掌柜筹议入股。”
刘氏浅笑着说了事情颠末,雪霏儿顿时明白了,怪模怪样瞧了瞧庞雨琴,又对杜文浩嘻嘻笑道:“本来是如许啊,杜郎中,雨琴姐跟你学医,你可得端庄教,到时候红袖添香,别心猿意马哟!嘻嘻嘻……”
庞雨琴道:“弟弟老是哭,霏儿说去找个玩具来逗他,他就不哭了,这回子还没返来。”
杜文浩在床边坐下,二奶奶玉儿的贴身丫环帮着把二奶奶手臂放平,杜文浩搭三指凝神诊脉,又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瞧了瞧她的神采,点点头,说道:“不碍事,奶奶病症比昨日大好了,我再增减一下药方,持续服用,照这景象,用不了四五天,奶奶便可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