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不住又好生瞧了蔡京一眼,暗自揣摩,这小子能在二十年后成为权倾朝野的大奸臣,独掌朝中大权,却也不但是靠溜须拍马,从这件事来看,他还是很有脑筋,有些真本领的。本来要找机遇干掉他的,现在看来还不可,还得操纵他跟西夏联络,把西夏题目处理了,一旦得空,还是趁早废了他,免得夜长梦多,让他做大权势,祸国殃民。
庞雨琴从药箱中取出脉枕放在软榻旁的几案上,婢女搬来凳子,杜文浩坐下,林欣将手放在脉枕之上,却不敢昂首去看。
两人分宾主落座以后,蔡京拱手道:“卑职恭贺大人高升!”
“是是,卑职多谢宰执大人提携!”
蔡京一起谨慎地领着杜文浩和庞雨琴进了内院中间的一个拱门,进了拱门,本来另有四个小院,每个小院大小不均,走到东边一个小院前,蔡京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式,低声说道:“杜宰执,杜夫人请。”
杜文浩点点头,走到长官上坐下,表示对方落座,待婢女上茶退下后,那蔡京才欠身道:“卑职昨日来过,刚巧杜大人进宫去了,故而未曾见到,本日终究得见,当真万幸。”
蔡京表示二人找了位置坐下不要打搅杜文浩看病,二人便在蔡京中间坐下了。
杜文浩晓得此中枢纽以后,微微一笑,转头瞧了一眼蔡京:“尊夫人这病的确是滞下。经云:有故无殒。动则正产,不然一任滞下,不但尊夫人痛苦,恐怕还会有损腹中胎儿。只是,这时候通便去滞有必然风险,我也没有完整的掌控。”
蔡京看忙先容道:“是啊,还不从速过来见礼,杜宰执,这两位是卑职的四妾室和六妾室。”
“嘿嘿,蔡大人倒也不必过分担忧,只要用药重视,应无大碍的。
杜文浩点点头,沉声道:“你但是是谁通风报信的?”
蔡京忙站起家,一拱到地:“多谢宰执!有了宰执这句话,卑职也就有了胆量了,就像方才宰执大人所说的,想干出点事,必必要有胆量。”
杜文浩冷眼看着蔡京,仿佛一付情种的模样,暗觉好笑,脸上却不透暴露来,叹了口气:“既是如此,那就不要坐着了,走吧?”
杜文浩淡笑,你小子不是找我看病吗,如何这会儿见到我却不焦急了?慢悠悠道:“传闻蔡大人找本官看病来的?”
“卑职不知,只是当时这件事非常的埋没,能晓得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却不知到底是谁,卑职也不敢妄自猜想。先帝曾派人查过,却无成果。”
蔡京干笑两声,道:“宰执大人有所不知,夏惠宗帝与梁太后夙来反面,固然惠宗帝早已经亲政,梁太后却一向将军政大权握于手中不肯还政于帝。惠宗帝心向大宋,曾下旨打消番礼,改用汉礼,但被梁太后禁止未成,惠宗帝后又曾想将河南进献,重归依我大宋,并派大将李清筹办来与我朝商讨,梁太后得知,策动政变,杀了李清,并将惠宗帝囚禁,后虽让其复位,却一向没有将实权还政。派军队袭扰我边疆,也是梁太后的主张,惠宗帝实在无法,想结合我大宋肃除梁太后,重归大宋,以是暗自遣使臣,通过奥妙路子前来媾和,不敢让梁太后晓得。”
杜文浩对西夏的汗青所知甚少,听蔡京这么说了,才明白了个大抵,本来这西夏天子是个傀儡,实权把握在太背工里。但他毕竟是天子,应当还是有一帮拥戴者的,若能操纵两边这层冲突,干掉梁太后,重新将西夏归入大宋版图,恰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