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黛道:“老是如许喝闷酒也不好玩,咱两来行酒令好不好?”
林青黛一愣,她这五味堂当时盘过来的钱,加上增加的一些投入,统共花了也不到一千两,就按一千两算,那两边也应当是对半,撤除杜文浩占得两股,两边应当各占四股才对,现在对方竟然只要求占两股,即是对林青黛的五味堂代价高估了一倍。这便宜可占大发了。只不过,林青黛不是喜好占便宜的人,轻咳一声,道:“这个……,夫人,鄙堂的估价没那么高,只要……”
“没呢,也想看看玉轮。”
“不会的,不信你随便说两个,我立马能说出来!”
林青黛猎奇地问道:“苏东坡是谁?”
“你不晓得苏东坡就是苏轼?”
两人饮了杯中酒,一边嚼着干果,一边悄悄望着夜空明月。
林青黛听到声音,转头瞧见是他,微微一笑:“先生还没歇息?”
实在这怪不到林青黛,苏东坡当时的确是着名流物,他的词一面世,当即被广为传抄,成为青楼歌姬们吟唱春花的保存曲目。但苏东坡是在被贬黄州团练使时,筑室于东坡,自号东坡居士,才叫苏东坡的,那是这以后一年后的事情,以是林青黛不成能晓得。
“是吗?”
刘氏带着庞雨琴走了以后,林青黛还没从刚才的欣喜中回过神来,傻胖、吴聪等人已经喝彩起来了。
“夫人说得那里话,快请坐,一起吃吧!”
林青黛的声音道:“不碍事,我在这瞧瞧玉轮,你进屋去吧。”
英子脚步声回屋了。
庞雨琴点点头:“好啊!”
“我翻医书,随便翻到一页的第一味药,你得顿时说出这味药的一个经方和出处,不准瞎编。说出来了,我喝酒,说不出,你喝酒!如何?”
林青黛又惊又喜,她现在经济上已经捉襟见肘,盘下这个药铺以后,运营这两年,买卖暗澹,本来带出来的一半嫁奁都折腾得差未几了,正操心何故为续,这时候有股东情愿投资,无异于雪中送炭,不敢信赖这是真的,瞧了一眼杜文浩,见他浅笑点头,轻吸一口气,展颜道:“好啊,当然欢迎!夫人筹办拿多少钱合伙?”
“哼!你才是羊呢!那就这么说定了!雨琴姐和我一起住。好不好?雨琴姐。”
杜文浩走到林青黛身边,昂首望望夜空,通俗阴暗的夜空里,一轮明月斜挂在天涯,只要阔别玉轮的处所,才有几颗模糊的星斗在眨眼。这景象让杜文浩长舒一口气,随口吟诵苏轼名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
刘氏把手一摆,笑道:“林掌柜,你五味堂值多少钱,得由我们判定,我们以为五味堂起码代价三千两,折六股,我们的一千两折两股,杜先生的医术当然不止两股的代价,但既然你们两边已经达成分歧,我们也承认,就这么定了,你占六股,我们和杜先生各占两股。你是大掌柜,账目财务仍然由你全面卖力,杜先生是二掌柜,我们琴儿是三掌柜,两人帮手你。年底分红,亏损共担。”
英子将茶几搬出来,摆上一盘干果,端来一个温酒的注碗。这注碗是专门温酒的器具,白瓷烧制,胎质细致洁白,光亮莹润,内里是一个大的莲花瓣形状的托碗,内里是一个酒壶,在碗里倒上热水,便可温酒了。
“嗯,是啊。我感觉苏东坡为人豪放,这首词很难设想是他写的,更象李清照的词,不像苏东坡的。”
忽听得走楼上脚步声细碎,随即愣住了,模糊听到丫环英子的声音:“夫人,内里凉,回屋吧,把稳冻着。”
杜文浩道:“夜深了,不必费事他们,房间里有些干果,归恰是喝黄酒,就着干果喝着弄月,岂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