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的赞叹声中,杜文浩、钱不收等人和捕快们抬着刘捕快出了大堂。
庄知县轻咳一声,道:“杜先生所言没错,的确是该诬告反坐。只是,许大夫状告你的,是庸医误杀人罪,而不是庸医故杀人罪,一字之差,谬之千里了,呵呵。”
杜文浩接过一看,在状告案由一栏里,的确写的是“庸医误杀人罪。”只不过,墨迹仿佛还没干,明显是重新誊写的。心中顿时明白,侯师爷在前面搞鬼了,让那书吏替代了首页。又翻看前面的记录内容,发明前面许四海说的一些控告杜文浩故杀人罪的关头情节都记录得轻描淡写,心中非常奇特,并且墨迹已干,明显是当时的实在记录。他脑袋一转,当即明白了,这必定是侯师爷事前作了交代,让书吏记及时做了措置,将来杜文浩败诉,好大事化小,保他杜文浩。
许四海伸手入怀里,将荷包掏了出来,走到杜文浩面前,躬身道:“杜先生,这官司纯属曲解,实在对不住,都是鄙人的错,让你受委曲了。这是鄙人一点情意,敬请笑纳。”
杜文浩对峙要给,林青黛执意不肯,还说杜文浩如许做是表白不想用医术入股,不想在五味堂坐堂行医了。杜文浩无法,只好作罢。
钱不收仓猝躬身行礼:“师父,这是劣徒应当做的,今后请直呼老朽名讳便可,‘神医’二字再不敢当,今后师父再要如此称呼老朽,老朽无地自容矣!”
“好!许四海诬告之罪源于曲解,且当堂及时认错,未形成恶果,本县从轻发落,杖责三十,补偿苦主丧失――至于陪多少钱,被告你看着办!”
杜文浩仓猝上前将钱不收搀扶了起来。
庸医误杀人罪,遵循《宋刑统》的规定,最高量刑只是“徒两年半”,跟庸医故杀人罪的极刑可谓相差万里。
杜文浩取出许四海补偿的一袋银子交给林青黛:“前次合伙,我一文没出,还占了两股,一向心头有愧,这也不晓得有多少,都算是我的出股好了。”
钱不收撩衣袍跪倒在地,咚咚咚给杜文浩磕了三个响头。阎妙手和憨头在堂外见了,也跟着跪倒给杜文浩叩首。
庄知县惊堂木一拍,喝了声:“来人将许四海杖责三十!”
杜文浩谦逊几句,钱不收执意不肯,杜文浩只好称呼他为‘不收’。
书吏承诺了,忙将拿着笔录过来,双手送给杜文浩。
林青黛道:“好了别闹了,我先帮杜先生点点看,够不敷钱置房买地的啊。”庞雨琴当即站住了,也不睬雪霏儿一个劲做鬼脸。
路过人群中时,杜文浩感遭到了有一双炽热的目光一向望着本身,扭脸畴昔,发明那炽热的目光,来自几个年青女子当中,这几个女子穿红戴翠,莺莺燕燕的,仿佛不是良家闺秀。此中一个石榴裙的女子格外的抢眼,烟波火辣辣的又充满了柔媚,可惜没等他看清边幅,便被簇拥着呼啦出了衙门。
几个皂隶上来将许四海拉到月台上,在一根独条长凳上按到,扯下裤子,抡起板子噼里啪啦一顿狠揍,这些皂隶与捕快都是同衙兄弟,目睹这许四海竟然诬告救了捕快性命的仇人,都对他愤恨有加,有点公报私仇的意义,这三十杖打下来,比五十杖都短长,直打得许四海屁股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哭爹叫娘,死去活来,估计三个月都下不了床。
庄知县和侯师爷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微微一笑,杜文浩的定见早在侯师爷料想当中,刚才半途退堂救人,重新升堂之前,侯师爷已经做了安排,并给了庄知县点拨,庄知县已经晓得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