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笑道:“如果我们换上他们的衣服,那行动起来岂不更便利些。”
“那你有甚么好主张?”
老夫难堪一笑。
孟钰笑道:“如何?白叟家不是已经拜别,现在为何又返来?”
只听一声惨呼,孟钰还没等他拔刀出鞘便一脚踢出,将那元兵头子踹出棚外。
“那些元兵嫌肉咸,可这碗肉却淡出鸟来了。”
吃进嘴里嚼了几下,面露苦色,又都吐了出来。
“你们这么做,让老夫如何吃得下。这烂摊子交给你们好了,老夫我先逃命去。”
老夫往棚里看去,这一看可把那老夫吓了一跳。只见桌椅摔得满地皆是,更别提地上躺满了元兵尸身。
白玉箫笑道:“那你是喜好吃那锅咸肉罗?”
孟钰笑回道:“爷们放心,这马肉顿时煮好,我们毫不偷吃才怪。”
“老夫晓得。”
白玉箫悄悄一笑,大声道:“别躲了,再不出来我便去揪你出来,当时我便会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只听那元兵头子喊道:“你们两个快点,可别偷吃。”
他们走到灶间拿起事前盛好的马肉便嚼起来。
孟钰和白玉箫但觉好笑。
“白叟家找个坐下处所吃碗肉罢,你看好戏就行。”
孟钰挥刀连削,将马腿上的肉剔进锅里,刀法凌厉,在一旁烧火的老夫看得惊呆。
“这白叟家胆量也忒小了点。”
那元兵头子怒道:“你们找死。”起家拔刀便向二人砍去。
那些元兵一听便知白玉箫和孟钰用心往肉里乱放盐。
白玉箫扶起老夫笑道:“白叟家别怕,我们不是好人。”
最后两个字,是在内心默念,并没有说出口。
孟钰笑道:“如何不是好人,我们把你茶铺毁了,这买卖你只怕做不了了。”
坐在棚里的元兵闻到肉香,皆镇静得哇哇叫起来。
孟钰笑道:“这铺子我们得陪你,就陪你那几十匹马。”
只见刀挥过处,两只马腿便被分化出来。
“没错,快去牵走吧,也不晓得前面另有没有后续元兵呈现,再来元兵你想牵走都来不及喽。”
“你也听那老夫说过,在离隆兴城十里范围内,有元兵游骑巡查,我们这么去,只怕会有很多费事。
说完俯身悄悄往四周树林逃去。
眨眼间两只马腿的肉便被剔得还剩骨头,而锅里也多一堆肉。
再一阵砍削切,便把马腿上的外相去除洁净,暴露鲜红的肉色。
那老夫跑去解掉缚在树干的马缰,赶着那些马便往路边树林里走去,好一会儿才消逝在树林里。
那老夫笑道:“老夫家就在不远处山上,有茅舍数间,老伴便住在山里。老夫不开这铺子没甚么大不了,回山里跟老伴过日子去。”
“二位客长,刚才老夫不是用心杀了你们的马,实在元兵逼的。”
白玉箫笑道:“军爷喜好吃盐为何不早说,可惜你现在想要吃盐已经来不及了。这铺子的盐巴都用来煮肉了,你就姑息些,把肉当盐吃罢。”
孟钰点了点头。
老夫和白玉箫一惊,老夫惊骇道:“你这是干甚么?你可知如许会要了我们三人的命。”
“既如此,那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孟钰想起那罐子盐,便不再嫌肉淡。
“二位的确不像是好人。”
孟钰和白玉箫将锅里肉盛碗里,端到桌子上,那些元兵迫不及待拿起筷子便夹,直往嘴里送。
白玉箫悄悄一笑,拿起一碗肉递给老夫。
那元兵头子一拍桌子怒道:“这哪是肉,你倒不如直接给我们吃盐算了。”
茶铺子亦被糟蹋得不成模样。
众元兵一惊,看向那元兵头子。
白玉箫这才想起来,路边另有那些元兵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