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黑夜,开封府贸易街上仍然灯火透明,亮如白天。
见他服下,云罗笑道:“哈哈,你又被骗了。那不是解药,那是瓶毒药。”
白玉箫道:“如你说的那样,这刀确切也算人间一件神兵,但不知我可不成以先一睹为快。”实在他天然是不信赖云罗的话,上了几次当后不觉谨慎起来。
酒保想关门,但看着醉得动也不动的三人,不由推了推白玉箫,又推了推白洪。
白玉箫如鬼怪般在房屋顶上飞奔。但见到不远处有家酒馆还在停业,门旁有一跟木杆,一个灯笼高高挂在顶上,灯笼上的“酒”这大字,在灯火映照下,分外夺目,让人看了,忍不住便去酒馆喝几杯。
云罗道:“我要你帮我给仁义庄庄主文世杰文大侠送件东西。”
他正喝得起兴,便有一敌手持宝剑的年青男女向他走来,只见那男人道:“我伉俪二人来得不巧,这家酒馆没有了空桌。我看小兄弟一小我吃得孤单,不如我佳耦二人与你同桌喝两杯。”
白玉箫一听不觉咬牙切齿,他只感觉从小到大受过的骗,都没明天多,他冷冷道:“我不会再信赖你。”
云罗眉头皱得更紧,她乃令媛之躯,岂能让人乱碰,不由急道:“那解药不在我身上,你若碰我,你就永久也休想拿解药。”
白玉箫扫了一眼,公然座无虚席,再看这对伉俪,约三十多岁,男的俊,女的俏,的确天作之合,顿生好感。
云罗道:“我虽是弱流女子,却喜好听江湖奇闻异事。当听到文大侠侠义之事,便起了佩服之意,想送件东西给他,以表敬慕之情。”说着,转了下房中安排的瓷器,只见一面墙壁挪开,暴露一个密室。密室不大,内里安排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个精彩的木盒。
那男人道:“只不过学了些花拳绣腿,靠在街上卖艺为生罢了。”
白玉箫道:“搜身,那苗疆毒虫的解药定也在你身上。”
看着还趴在桌子上的白玉箫,白洪笑道:“玉箫兄弟,你别装了,快起来,我们今晚可要多喝几杯,不醉不归。”
白玉箫吃惊道:“文世杰?”
三人通过姓名后更觉知心,便一面喝酒,一面聊一些江湖奇闻异士。蓝英虽为女流之辈,酒量却不小,伉俪二人不断向白玉箫敬酒。
云罗道:“我传闻他这两天聘请了武林中的义士,到开封四周的归云庄,你去那边应当能见到,东西送到后,你来找我,我便给你解药。”
那酒保仓猝捂着脸,跪地告饶,叩首如捣蒜,道:“大侠饶命,下次不敢了。”血不断从他嘴里流出来。
他当然吃惊,那天酒铺里他从太行四虎谈天中传闻过这名字。但现在他不是吃惊文世杰这个名字,而是在迷惑,一个蒙古雄师主帅的女儿,为甚么要送东西给一个江湖驰名的大侠?而这位大侠却在英勇抗击蒙古雄师。
白玉箫笑道:“真是巧极,想不到与白大哥同姓,那我们可要多喝几杯。”
吕文焕道:“这元帅固然放心,我能看出郡主已把这傻小子迷得团团转,现在只怕他已把郡主的话当作了圣旨罗。”
那女的道:“如此叨扰了。”两人便拾椅而坐。
那男人一举一动,都带有一种严肃的气势。
他寻一僻静处,身子一跃,落在街上,走进了那家酒馆。
喝了十几壶酒后,三人便酩酊酣醉,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白玉箫天然也忍不住,他的肚子已饿得咕咕直叫。
云罗笑道:“莫非你不想解毒,那西域剧毒很难明,你要跑到万里以外的西域找解药,当时只怕你已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