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可发。颖曰:“虽曰梦不敷怪,此何太适。”摆布曰:“亦何惜斯须,不验之耶?”颖即起,率十数人将导顺水上,果得一枯杨,曰:“是矣。”掘其下,未几,果得棺。棺甚朽坏,没半水中。颖谓摆布曰:“向闻于人,谓之虚矣;世俗所传,不成无验。”为移其棺,葬之而去。
吴兴郡人施续,是寻阳郡的督军,善于言说群情。他有一个弟子,也有些观点,向来主张无鬼论。一天,俄然有一个黑衣白领的客人来与他议论,便谈到了鬼神之事。辩论了好久,来客理屈词穷,因而就说:“固然你能言善辩,但是实际并不充分。我就是鬼,如何还能说没有呢?”施续的弟子持续问他:“你为甚么来这里?”鬼答复:“我受指派来取你的性命,死期是明天用饭的时候。”施续的弟子赶快向鬼祈求活命,神情非常凄苦。鬼问他:“这里有没有长得像你的人?”这个弟子说:“施续帐下的都督,同我很相像。”因而鬼和这个弟子一起来到都督那边,鬼和都督相对而坐。鬼拿出一把一尺多长的铁凿,搁在都督的头上,然后举起铁椎打了下去。都督说:“头感受有点痛。”厥背面痛得越来越短长。吃完饭,就死了。
敞乃驰还,遣吏捕获,拷问,具服。下广信县验问,与娥语合。寿父母兄弟,悉捕系狱。敞表寿:“常律杀人不至族诛,然寿为恶首,隐密数年,国法自所不免。令鬼神诉者,千载无一。请皆斩之,以明鬼神,以助阴诛。”上报听之。
温序死节
【注释】
明日以白济。济曰:“梦为虚耳,不敷怪也。”日暮,复梦曰:“我来迎新君,止在庙下。未发之顷,暂得来归。新君明日日中当发。临发多事,不复得归。永辞于此。侯气强难感悟,故自诉于母,愿重启侯:何惜不一实验之?”遂道阿以形状言甚备悉。天明,母重启济:“虽云梦不敷怪,此何太适适?亦何惜不一验之?”济乃遣人诣太庙下推问孙阿,果得之,形状证验,悉如儿言。济涕零曰:“几负吾儿。”
因而蒋济就召见孙阿,把这件事情一一奉告了他。孙阿并不怕本身将要死去,反而为本身能做泰山令而感到欢畅,他只怕蒋济的话当不得真,以是说:“如果正像将军所说的那样,这恰是我所但愿的。不晓得贤子想获得甚么官职?”蒋济说:“随便把阳间落拓点的美差给他就行了。”孙阿说:“我当即按您的叮咛办。”蒋济优厚地犒赏了他。说完,就打发孙阿归去了。
汉九江何敞为交趾刺史,行部到苍梧郡高要县,暮宿鹄奔亭。夜犹未半,有一女从楼下出,呼曰:“妾姓苏,名娥,字始珠,本居广信县,修里人。早失父母,又无兄弟,嫁与同县施氏,薄命夫死,有杂缯帛百二十疋,及婢一人,名致富。妾孤穷孱羸,不能自振,欲之傍县卖缯。从同县男人王伯赁牛车一乘,直钱万二千,载妾并缯,令致富执辔,乃之前年四月旬日到此亭外。于光阴已向暮,行人断绝,不敢复进,因即留止。致富暴得腹痛,妾之亭长舍乞浆,取火。亭长龚寿,操戈持戟,来至车旁,问妾曰:‘夫人从何所来?车上所载何物?丈夫安在?何故独行?’妾应曰:‘何劳问之?’寿因持妾臂曰:‘少年爱有色,冀可乐也。’妾惧怖不从,寿即持刀刺胁下,一创建死。又刺致富,亦死。寿掘楼下,合埋妾鄙人,婢在上。取财物去,杀牛,烧车,车釭及牛骨,贮亭东空井中。妾既冤死,痛感皇天,无所奉告,故来自归于明使君。”敞曰:“今欲收回汝尸,以何为验?”女曰:“妾高低着白衣,青丝履,犹未朽也。愿访乡里,以骸骨归死夫。”掘之,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