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跟着沉稳的声音,人群外走过来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沈清云坐下后就开门见山说了起来。
“这与我们又有甚么干系?”赵银苓不解。
赵银苓是个心机简朴的人,一听这话,眉头随即伸展开来。
沈清云拉着她娘后退了一步,让沈隆直面对方。
他含笑一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银苓一下子就不慌了。
“娘,你想,我们吴县权势最大的是甚么人?本来那位老县令在的时候,几近隐形人一样,凡是大小事件,都是杨、苏两家牵头,我们沈家跟在背面。哪有县令甚么事?”
赵银苓手足无措地摆摆手。
沈清云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沈清云点点头。
沈隆的神采阴晴稳定,眼神闪动数次,然后咬了咬牙。
她深吸口气,挺直了背脊,头抬得高高的,朝李瑭福了一福。
与此同时,远处的马车内,沈清云也在跟母亲丫环说这位新任县令的动静。
赵银苓恍然大悟:“以是,这新县令,想要对于杨家和苏家?”
“总之,从速告诉你大哥!”
来者恰是吴县县令李瑭。
沈隆的大儿子,就在吴县做教谕。
李瑭一挥手。
“可如许,会不会不太好啊?你也是沈家女儿,如果这事儿闹大了,她们把你出族如何办?今后可如何说亲呢?”
吴县离沈家不算太远,马车以不快不慢的速率走了一刻多钟就到达了吴县县衙。
“既是押送,为甚么要让赵氏上马车?”
沈清云安抚了母亲几句后,整了整袖子,昂首看向李瑭。
“本官传闻,沈家有妇人私通外男?如此重案,合该禀告本官,由本官做主才对,沈族长这般是做甚么?难不成想滥用私刑?”
“本官还没耳聋,听得清楚。”
他强撑着笑拱手行了个礼。
沈隆的神采非常丢脸。
“此乃本族之事,不需外人置喙。赵氏既已嫁做沈家妇,存亡繁华,皆归我沈家,与外人无关。”
昭昭忙转移话题:“主母,女人还得守孝三年呢!没法说亲,等三年后,谁还记得这事儿?您呀,就放宽解,像我们女人这么好的人,全部姑苏城都难找,还怕没有好婚事?”
一行人莫名其妙地呈现,又莫名其妙地分开,全部过程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那李瑭是沈清云找来的救兵!”
“沈女人,请随我来。”
“方才大人也看到了,本地宗族强势,就连官衙都不放在眼里,说句不好听的,以杨、苏两家为首的权势,在本地,就像是个小朝廷一样,大人您单打独斗,是打不过他们的。”
这说话的,是沈隆的二儿子沈与。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前院大堂,来到了二堂。
“不委曲不委曲。”
沈清云扶着母亲下了车,就见李瑭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