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晓得那里来的野种,就敢冒充我爹的儿子?贾三娘,到底是谁给你出的主张,你竟敢打我家的主张?”
她仓猝垂下了眼睛。
“这事难办啊……陶哥儿不在了,没人能证明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十七丫头,你有甚么筹算?”
白玉立顿时前,一把抓住了贾三娘的后领,把人提了起来,接着,眼神扫向沈清云,无声扣问。
“这可真是太好了!陶叔这下后继有人了。”
赵银苓也听到了这些话,神采一点点变白。
沈清云扶住了她娘,主动上前一步挡在她娘前面。
沈清河的弟弟撇了撇嘴,嘀咕道:“必定是怕赵氏不容人,才会将人养在外头。”
“太爷,我娘甚么性子大师都晓得,她早就提过纳妾之事,是我爹分歧意。”
下一刻,她就被沈清云那冷然的眼眸吓得心跳加快。
赵银苓尽力保持住身形,瞪着她:“你说这些,又有甚么证据?”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说的话也没甚么顾忌,一字一句传入沈清云耳中。
这贾三娘,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饱满,杏腮桃脸,面貌只能算中人之姿,但浑身高低贱露着一股风情。
这一群人连续在大门前停下,四房太爷率先站了出来。
那孩子因贾三娘方才这一番哭喊喧华,早已醒了,这会儿正睁着大眼睛,四下张望。
赵银苓慌了:“我可没说收留你,你松开手!”
又有其他房的族人面露不虞。
倒是贾三娘,极有眼力,闻言当即回身向世人施礼。
沈清云的眸光一冷。
四房太爷却没有下定论,踌躇着打量了一会儿,才开口。
“这是闹甚么呢?我如何听人说,陶哥儿在外头有个儿子?”
“我看你是不想认这个弟弟!”沈附用力甩了甩袖子,“你们母女如何能如此无私?沈陶半辈子攒下的产业,好不轻易有人担当,你们却要拦在内里,莫非是想把这些产业据为己有?”
最早来的,是二房的人。
贾三娘没想到率先开口的不是赵银苓这个主母,而是沈清云,她微微一愣,抬开端来,和沈清云对视了个正着。
沈清云冷眼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