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顾沁儿听了他这话,却生起气来,绷起脸来冲杨凌说道:“杨大哥如果和高昌那些人一样,也思疑我是朝廷的背叛,尽可拿我到官询问便是,用不着对我这么美意!”
“杨大哥如何俄然想到要问起此事来了?”顾沁儿转头盯了杨凌一眼,寂然跪倒在无垢和尚的舍利塔前,双手合什,口中喃喃念起了佛经。
顾沁儿被杨凌突如其来的这番剖明给惊吓住了,神采煞白地谛视着杨凌好久,低下头悄悄说了声:“你原不必如此待我的,我只是……”
顾沁儿的神采变得更加惨白了,惨白得几近没有一丝赤色,面对着杨凌信誓旦旦地剖明,她心中并没有产生一丝高兴和镇静,反而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惊骇,此中还异化着一丝慌乱和惭愧。
顾沁儿自幼分开父母,流落在外,天然明白在这个当口,本身最需求的就是杨凌这个寻求者赐与本身的帮忙,最获咎不起的就是杨凌。是以,固然面对杨凌喷薄而出的心声,她只感到了惊骇和惭愧,却仍不肯直接开口回绝对方,在颠末端一阵心慌意乱以后,便难堪地冲杨凌笑笑,成心把话题引开,问杨凌道:“对了,杨大哥,三郎姐姐有没有从长安返来,如何不见她呢?”
“我家原不信佛,向未曾与佛门僧众有所来往,杨大哥如何会狐疑是无垢大师接我来到灵谷寺的呢?”顾沁儿似是发觉出了杨凌几次扣问她与无垢结识的颠末非同平常,冷冷地反问道,“莫不是杨大哥也像高昌那些人一样,思疑我真的是朝廷的背叛吧?”
杨凌本能地点头否定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不过是明天见你来此记念无垢和尚,随口一问罢了,女人不必胡乱猜忌。”
杨凌憋着一肚子的话想对顾沁儿说,却被她悄悄巧巧地堵住了嘴,说不出来,只得先答复顾沁儿道:“她还没返来,这不,明天我出城来就是想请毛球等兄弟帮手,去一趟长安,探听探听她的景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