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也想和母后坐得近些,以便扣问她的病情,便和蔡氏互换了坐位,坐到了独孤伽罗身边,体贴肠问道:“方才在来的路上听厄儿提及,母后迩来身子不佳,现在每天还在服用白草吗?”
或许是对皇后心存怯意的原因,陈未央放手撒得早了些,将满满一碗酒都倾泻到了杨广的身上。幸亏杨广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酒碗,不然只怕连酒碗也会掉落到地上,摔碎了。
杨广恍然觉悟,忙躬身报名道:“儿臣奉诏回京,特来向父皇母后存候。”
杨坚自从在仁寿宫临幸宫女尉迟芳林不成,乃至于尉迟芳林被独孤伽罗命人绞死在仁寿宫内以后,一贯就很少到正阳宫来,明天听杨广劈面问起,方知皇后迩来身材不爽,赶快转过甚来问道:“传太医进宫为皇后瞧过病了吗?”
“母后的身子没有大碍吧?”杨广一传闻母亲独孤伽罗的身材不佳,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住了,体贴肠问道。
“几拔太医都来瞧过了,可没有一人能开出有效的方剂。”萧厄目睹两人已走到了正殿殿口,遂停下脚步,提示杨广向殿内通禀一声。
“自从仁寿宫回到长安今后,母后就经常感到身子困乏,可又睡不平稳,特别这两天传闻高仆射的夫人病故,母后一夜能睡一两个时候已算是可贵了。”萧厄靠近杨广身边,用低得只要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本来母后连除夕停止宫宴的精力都没了,还是父皇再三劝说下,才勉强插手明天宴会的。”
独孤伽罗扫了身边的杨坚一眼,苦笑着答道:“人上了年纪,觉近年青时少些,没甚么大不了的,就是这几日连入眠都觉困难了,甚是烦燥不安。不过,明天是新年,我们娘俩又见着了,早晨该当能睡着觉了。阿么,你这一贯还好吗?”
晋王妃萧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叮咛两个孩儿上前见过父王,而后冲郭衍微微点头打了声号召,与杨广并肩向正阳宫正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