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前些时在北境传闻,洗夫人的幼孙冯盎曾亲率水军攻陷了交州,但不知此人是否堪当重担?”杨广听刘方提及冯盎,眉棱往上一挑,问道。
“杨凌,他如何会向高句丽出售起军粮配方来了呢?”
“末将曾听李靖说过,杨凌也曾为朝廷效力,加上念及他决然回绝了传授李重实抻面的技艺,故而未曾难堪他。殿下如要见他,待末将返回广州后便可送他来长安。”刘方点头答道。
出乎杨广料想的是,刘方听罢这话,竟呵呵地笑了起来:“此人殿下也许认得,现在他创办的‘羊羊羊’汤饼馆但是广州城内酒坊饭店中买卖最红火的了……”
仅仅过了三天,刘方就兴冲冲地返回长安,不但给杨广带来了天子采取杨广建言,册任冯喧为朝廷钦使,出使辽东诸国的好动静,并且还伴随新任晋王府长史--原代州总管,延寿郡公于仲文来见杨广。
“这是天然。但,在向父皇禀奏此事之前,你我二人最好能给冯喧安排一个合适的去处,免得被父皇劈面问到我们的定见无言应对。”杨广听出刘方这是在美意提示本身谨慎行事,浅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冯喧向官府举告李重实私行出境,那么我们无妨顺水推舟,建言朝廷委派冯喧一个出使辽东的差使,你觉得如何?”
杨广对此天然也心知肚明,心领神会,遂在初度访问于仲文时即向他表示,本身因奉旨居京监国,临时难以兼顾返回江南,全权拜托于仲文代表本身主持江南政务,特别是稳定岭南局势。
“嗯,急人所难,且能保全邦国安危,孺子可教也!”杨广听得几次点头,当即叮咛道,“刘方,你回到广州后不得有涓滴担搁,从速请杨凌来长安见本王。”
“冼夫人迩来如何?”杨广俄然向刘方问道。
刘方恍然大悟道:“如依殿下此计,冯喧如能刺探出高句丽的军情,必将获咎高句丽,落空高句丽这个外援,如不能完成差使,则难以向朝廷交差,释疑于朝廷,他这真如同被赶上架的鸭子,上架轻易,下架难喽!”
与前任晋王府长史,出身关东中小世族的张衡比拟,于仲文不管品秩、爵位,还是家世出身,都更胜一筹。
刘方一时没明白过来杨广要冯喧出使辽东的真正企图,大瞪着一双眼睛望着杨广,没有说话。
杨广说者偶然,刘方却听者故意,立马遐想到此次天子携太子离京避暑,独留晋王杨广居京监国,不恰是给杨广主持朝廷政务供应一个绝佳的机遇吗?
“如何,卖给李重实军粮配方的竟然是杨凌那小子?!”杨广对“羊羊羊”这一字号印象深切,听到此处,立马想起了杨凌这个名字,面露惊奇地问道。
于仲文见杨广对本身如此信赖,深受打动,欣然领命,于拜见杨广的次日即在刘方的伴随下分开长安,赶赴了江南。
“冼夫人病情日渐沉重,特别是数月前抱病巡抚诸俚部落以来,几近不能打理平常政务,现由冯喧、冯盎两人暂代其祖母执掌岭南碎务。”
杨广因奉旨居京监国,遂命刘方当日解缆赶往歧州面君,向父皇杨坚建言将冯喧调离岭南。
提及这位新任晋王府长史于仲文的家世出身,在开隋之前的西魏、北周两朝,但是非常显赫:于仲文的祖父于谨名列西魏六柱国之一,是西魏权臣宇文泰非常倚重的勋贵、重臣,其父于翼官居北周太尉,位列三公。于氏一族称得上关陇个人中的中流砥柱。
“依末将观之,盎公子文武兼备,且对朝廷赤胆忠心,如能担当其祖母之衣钵,号令岭南,自是最好不过。但是……有冯喧在,只怕难以压服冼夫人废长立幼啊……”刘方说着,不由微微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