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大夫,是高士廉的外甥对下官说的。”李渊照实答道:“小儿世民与高士廉外甥自幼交好,明天高士廉出了事,他那外甥除了求到令侄头上,当然也求到了下官这里。下官还传闻,就连高士廉的入狱启事,都是应良贤侄帮着高家人探听的。”
做为隋炀帝的表兄,固然已经被任命为弘化留守,在没有正式离京上任之前,李渊还是必须插手每天的朝会,散朝后,唐国公回绝了几名要好官员同出皇城的聘请,借口另有事办伶仃行走,还用心跟到了尚书仆射裴矩与御史大夫裴蕴两兄弟的背后,寻觅与陈应良远房叔父裴蕴伶仃说话的机遇。
高士廉被捕入狱的次日上午,巨大的隋炀帝终究敲定了如何措置杨玄感和李子雄的计划,接管宠臣宇文述的建议――决定在三天后将陈应良最大的这两块垫脚石押出城外,调集在京九品以上的文武官员,祭拜六合历数二人罪过,然后让大小官员依品级职位轮番上场,每人给杨玄感和李子雄割上一刀,同心合力将两大反贼片皮刮骨,凌迟正法!然后再把杨玄感和李子雄尸身车裂,化骨扬灰,让他们灵魂都死无所依!
李渊大失所望了,很无法的收回了聘请,又和裴蕴并肩出了昭阳门,确切公事繁忙的裴蕴刚提出告别要去衙门办公时,李渊又俄然说道:“裴大夫,关于治礼郎高士廉那件事,不知令侄对你说过没有?”
“糟糕!必定是长孙无忌和观音婢!”陈应知己中叫苦,但是又不能掉头就走,只得硬着头皮进了本身的家,成果不出所料,长孙无忌公然背动手在自家大厅里转着圈子,长孙小箩莉则斯斯文文的坐在一旁,但眼睛红红的,明显才刚哭过不久。见此景象,陈应良悄悄苦笑了一声,从速抱拳说道:“无忌贤弟,观音婢小妹,让你们久等了。”
“多谢,多谢。”李渊非常欢乐的拱手伸谢,然后主动说道:“大夫公事繁忙,下官就不华侈大夫的时候了,他日再向大夫伸谢,先告别。”
听到长孙兄妹的转述,李二当然明白陈应良已经落入自家圈套,暗喜之下,李二又叮咛道:“无忌,这几天你要勤些和陈副率联络,密查他替你母舅活动的环境,一有动静顿时来奉告我,我好请父亲尽快出面救高大人。不然的话,陈副率那边如果还没有说动裴大夫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我父亲就先出了面替你母舅说话,裴大夫说不定就会曲解,事情反倒更加难办。”
“无忌贤弟,这不是钱不钱的题目。”陈应良满头大汗了,推让道:“你们把礼品带归去,我别的想体例,总之我极力而为就是了。”
“伸谢?唐国公此言何意?”裴蕴有些胡涂的反问道。
“大夫不必谦善,说来真是残暴。”李渊神采惭愧的说道:“我那不成器的半子柴绍胡作非为,丢人现眼,公报私仇在先,近而又胆小包天冲犯到了裴大夫,裴大夫看在我的薄面上,不但没有和他计算,还在代王殿上面前替他讨情,饶了他父子一命,明天借着这个机遇,我必必要向大夫赔个罪,也感谢大夫的宽恕之恩。”
越担忧越见鬼,好不轻易结束了古板无聊到顶点的差事,陈应良打马回到宜阳坊,本来是想换一身衣服然后去找房玄龄喝酒集会,谁知刚到自家门前,门子迎上来接过马缰后,当即就向陈应良奏道:“少爷,有一对少年兄妹来拜访你,说是你的朋友,三伯让他们进了门,已经等你有大半个时候了。”
长孙无忌从速放开了陈应良,跑到了大厅中间,从桌上拿起一个精彩的礼盒,捧到陈应良的面前翻开,暴露了十颗鸽子蛋大的珍珠,另有一对精彩的羊脂玉斗,缓慢说道:“兄长,这是李伯父给我的,让我拿给你,请你献给裴大夫,李伯父晓得你刚入宦途到处用钱,手里必定不余裕,看在了世交份上,就替我们筹办了给裴大夫的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