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被捕入狱的次日上午,巨大的隋炀帝终究敲定了如何措置杨玄感和李子雄的计划,接管宠臣宇文述的建议――决定在三天后将陈应良最大的这两块垫脚石押出城外,调集在京九品以上的文武官员,祭拜六合历数二人罪过,然后让大小官员依品级职位轮番上场,每人给杨玄感和李子雄割上一刀,同心合力将两大反贼片皮刮骨,凌迟正法!然后再把杨玄感和李子雄尸身车裂,化骨扬灰,让他们灵魂都死无所依!
李渊的神情也楞了一下,然后还很谨慎的看了看摆布,这才抬高了声音说道:“裴大夫,你那位贤侄陈应良,不是已经承诺了高士廉家人,要替高士廉驰驱周旋么?如何,还没求到你的面前?”
“真的?!”长孙无忌大喜问道。
“大哥哥!”长孙小箩莉也用她的脆嫩童音喊了一声,抬起了娇弱泪颜,眼泪汪汪的看着陈应良,荏弱敬爱的动听模样,赛过了陈应良曾经未婚妻的百倍都不止。
“呵呵,唐国公,你谢错人了。”裴蕴笑道:“那天的事,是卫留守、樊留守和陈应良那小子,在代王殿上面前替唐国公爱婿求了情,代王殿下这才开恩宽恕了他们的极刑,下官毫无寸之功,怎敢劳动国公伸谢?”
“兄长,你有体例,你能帮我们。”长孙无忌紧拉着陈应良的手要求道:“小弟已经探听清楚了,在天子眼进步言说母舅与斛斯政交好的,是你的叔父御史大夫裴大人,卖力调查我母舅的也是你的叔父裴大人,母舅他的存亡存亡,实际上就是裴大夫的一句话,兄长你与闻喜裴氏有亲戚干系,只要你出面向裴大夫讨情,就必然能救回母舅。”
“必须得谢。”李渊浅笑说道:“大夫也不必谦善,下官不是不懂事的人,陈应良是你远房侄子,那天若非你与黎国公暗中叮咛,就陈应良那小子与我那不肖半子之间的过节仇怨,如何能够替他讨情?”
“那边,谢是必然要谢的。”李渊从速点头,浅笑说道:“裴大夫,不知你本日是否有闲?下官想在家中略备粗茶淡饭,还请大夫莫嫌微薄,台端光临鄙舍,下官也好劈面感激大夫恩典。”
“士廉与下官来往多年,干系还算不错,下官也替他求个情,还请裴大夫网开一面,对士廉从轻发落。当然,如果大夫查了然高士廉真的参与斛斯政谋逆案,那么这话就当下官没说过,下官毫不敢干与大夫办案。”
“你就不消去了。”李二浅笑说道:“你是个女孩子,少抛头露面比较好,你留在家里照顾你的外婆舅母,让你兄长去找陈副率就行。”
“大夫不必谦善,说来真是残暴。”李渊神采惭愧的说道:“我那不成器的半子柴绍胡作非为,丢人现眼,公报私仇在先,近而又胆小包天冲犯到了裴大夫,裴大夫看在我的薄面上,不但没有和他计算,还在代王殿上面前替他讨情,饶了他父子一命,明天借着这个机遇,我必必要向大夫赔个罪,也感谢大夫的宽恕之恩。”
“糟糕!必定是长孙无忌和观音婢!”陈应知己中叫苦,但是又不能掉头就走,只得硬着头皮进了本身的家,成果不出所料,长孙无忌公然背动手在自家大厅里转着圈子,长孙小箩莉则斯斯文文的坐在一旁,但眼睛红红的,明显才刚哭过不久。见此景象,陈应良悄悄苦笑了一声,从速抱拳说道:“无忌贤弟,观音婢小妹,让你们久等了。”
“伸谢?唐国公此言何意?”裴蕴有些胡涂的反问道。
隋炀帝表兄唐国公的显赫身份放在这里,整天笑得象个弥勒佛一样的裴蕴当然不会回绝,呵呵笑着一口承诺,还主动问起了李渊的迩来环境是否安好,李渊则一边与裴蕴并肩而行,一边浅笑答道:“托大夫的福,迩来还算安好。对了,有件事还忘了向大夫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