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定了定神。平复了一下表情,对着马老三笑道:“多谢马老板的指教,不瞒您说,我们兄弟二人都在大兴城里一名朱紫部下做事,来宝地也是想在这丝路之上做点小买卖。”
马老三笑道:“李老弟公然是路见不平就能拍案而起的侠士,我是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既成心在这丝路之上做买卖,最幸亏商言商,跟那薛家搞好干系。我说刚才的那些事,不是为了让你跟薛家起抵触的,官府都管不了的事,我等小民又能如何?”
马老三持续说道:“只是这薛家高低,个个赋性残暴,那鞠氏虽为女流,却生得如狼似虎,身高七尺,剽悍雄浑,即便很多男儿也不如她,并且此女赋性残暴,喜好虐杀家里奴婢和抓到的俘虏。”
“鞠氏常常在家里鞭打折磨那些匪贼的家眷,如果有人受不了她的鞭打,在地上打着滚号哭的,她就会把那人的腿脚埋到地里,然后用大木棒或者是铁锤去砸受刑者的背,直接把人砸死。”
马老三满脸的皱纹都在跳动:“如此甚好,做买卖嘛,和蔼生财!薛府就在这金城中间郡守府边的一座大院,金城当中多是平房。他们府上盖了三层楼,一看就知。”
喝完了那坛青稞酒后,王世充与麦铁杖走出马家饭店。走进了城里独一一条集市街里的的王氏商店。
王世充笑了笑,走进了铺子,铺子不大,一道齐胸高的柜台前面,是一排货架,桌上的算盘还在,账薄已经不见了,明显是掌柜的一起带回了后间,而靠墙的一侧放着两张高脚坐椅,供进店谈事的客商就坐,一道挂了半卷青布帘子的小门后,看畴昔约莫就是一个小院。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该如何与薛举相处,是我来决定的事情,我现在问的是你为甚么不把薛举的环境上报?”
前两年韩擒虎将军在这里屯兵驻守时,他跟韩将军走得很近,韩将军很赏识他的勇武,就汲引他当了城中的多数督,这几年他几近把这金城到天水一带的胡匪盗匪剿除一空,如果不跟他持续合作的话,只怕我们的商队走不了这段。您当初授予了我在这里全权措置的权力,以是小人只能持续和他合作。”
马老三赶紧把两根手指放到嘴上,一手按着麦铁杖的肩头,表示他噤声,麦铁杖满脸胀得通红,鼻孔里喘着粗气,闭上了嘴,仍然恨恨不平。
马老三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这个嘛,薛家固然残暴残暴,但只是针对本身的仇敌,那些奴婢,常常是被薛举剿除的匪贼山贼的家眷,他要打要杀官府也不会多过问。至于对我们金城的百姓,倒是也没做甚么特别的事,逢年过节甚么的还常常施粥派饼。做些善事呢,以是这四周数百里的百姓都对薛家印象不错。”
麻子伴计微微一愣,身后阿谁年长三四岁,留着短须的伴计走上前来,k问道:“郎君如何会熟谙我们家掌柜?”
王世充点了点头,这是因为他多年前和薛举的商定,在这里只能运营一些有限的糊口用品,而大宗的赢利买卖,如酒、铁器等,都需求由薛举本身家属的商店来运营,当然,这些商店的进货,是由每次王世充商队走丝路时,以低价向薛家商店停止供应的,这也算是两家多年来的商定。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如此残暴的一家,在这城里只怕也是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吧,你们就没想畴昔告他的状吗?薛家再有权势,还大得过国法吗?!
王世充也不起家,点了点头,问道:“刘掌柜,过年以来,这里买卖可好?”
王世充对着马老三笑了笑,暴露了一口白牙:“小弟天然内心稀有,多谢马老板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