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拿甚么赔?你五mm好歹有个靠得上的舅家,我们娘几个有甚么?那掐丝手镯既然出自元丰号,就是当了你姨娘统统金饰也不敷人一对镯子的。你如何就认不清情势!在你三哥没出息之前,甚么都是废话!”
“哼,谁奇怪你这儿的茶水!满是些劣质东西。”穆玉娘虽说收了喜色,但还是那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指了桌上的手镯对柳姨太太说道:
话音刚落,穆玉娘脸上的喜色一闪:“真是没个眼力价的东西!二奶奶来了直接请上来就是!”抚了抚发髻上的金簪子,喜色一收,和大太太类似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还算清秀的小脸盈满了忧色,往楼道口迎了出来;
按照二丫的指导,杨若兮总算是摸索着来到了和牡丹苑构成斜对着的凭澜院,凭澜院要比牡丹苑小一号,左跨院里住着四女人展瑶娘,右跨院里住着六爷展子析。这儿的风景清雅婉约,让人有一种身在江南园林中的感受。
“那mm觉得是谁?莫非……mm的二嫂子另有其人?这个可不好,你家二哥如果停妻另娶可又要被打消科考资格了,这如果停考,可不是一届两届的事儿。”杨若兮抬抬眼,对穆玉娘和大太太一样的审美妙有些头疼,实在是穆玉娘就站在楼梯口,头上不下于十个金钗、金簪在阳光下刺得人头疼,她只要一头疼,就会管不住嘴巴,这几天在屋里梳理原主脑海里的影象也不是一无所得。
“我不管!这手镯但是我大舅特地在都城元丰号给我买的生辰礼品,既然是你给我弄断了就得赔!”接着又是一阵椅子倒地的杂声,能够想见声音仆人的肝火。
“你们……你们……”穆玉娘回过神来见杨若兮和穆瑶娘都坐在了柳姨太太左手边绣墩上,小小年纪的她还是有了一种被忽视的委曲,可真的不敢过分大声,杨若兮提示了她,如果伯爵府真的派了人在府里,那她的前程就真的堪忧了。她不晓得的是,杨若兮只是胡胡说说罢了,只是现在的气质陡变,周身的自傲知性沉寂婉约让人对她出口的话难以思疑。
穆瑶娘咬着嘴唇,委曲道:“姨娘,你不是说要赔给她么,如何还要女儿去姑息她?如果不是她那夸耀的性子,我也不会不谨慎用力大了点……”
“四姐姐,我……我真的不是用心的。”在柳姨太太的利眼下,站在窗边的穆瑶娘咬着唇,不住的绞动手里的帕子试图报歉,谁晓得这掐丝镯子如何这么娇气,略微一扭就断了开去。
“五女人,请重视你的言辞!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柳姨太太一口截断了她更刺耳的漫骂,沉着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火气,盯着桌上一只断裂的掐丝金手镯的眼神有些无法,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不晓得给本身的女儿说了多少次,别和穆玉娘这个发作户计算,她如何就是不听呢?
穆玉娘眼神一亮,伸手接了过来,嘟着嘴,“好吧,但是说好了,回京就要赔我一副,不然姥姥问起来我不好交代。”小女人还是很好哄的,一下子就拿着珍珠耳环跑到绣楼角落的打扮台对着铜镜比划起来。
柳姨太太闻言蹙起了弯月眉,先是对杨若兮歉意的一笑,转头对穆瑶娘道:“你去和你五mm玩吧,记得要让着她点,最好能在到都城之前撤销她让你补偿手镯的主张;多余的姨娘也教了你无数次,如何就是记不住?”
“五女人若不嫌弃姨娘这儿的茶难吃,也坐下和你二嫂说说话吧。”柳姨太太也不想做得太尴尬,给了穆玉娘一个台阶下。
柳姨太太颠末牡丹苑那一场,对杨若兮短短两句话就堵住了放肆的穆玉娘倒是没了太多惊奇,眼神中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