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12章 冒风雪樊建威访朋 乞灵丹单雄信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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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士获金千两,寒儒连中高魁。洞房花烛喜难挨,久别亲人重会。困虎肋添双翅,蛰龙角奋春雷。农夫苦旱遇淋漓,老景得生骐骥。(调寄《西江月》)

雄信道:“吾兄不必伤感。既如此,天明就打发吾兄长行便了。今晚倒稳睡一觉,以便早赶。”叔宝道:“已是许下了呢!”雄信道:“我一世未曾换口,莫非欺兄不成?”回身走出来了。叔宝积下一贯折磨,顿觉欣喜。部下人道:“秦爷听得员外许了明日还家,笑容便增了很多。”叔宝上床伸脚畅睡不题。你道雄信为何直要留到此时,才放他归去?自从那十月月朔日,买了叔宝的黄骠马下来,伯当与李玄邃说知了,就叫巧手匠人,像马身躯,做一副熔金鞍辔,正月十五日方完。非常细巧,刺眼争光。欲以厚赠叔宝,又恐他多心不受,做一副新铺盖起来。将白银打扁,缝在铺盖里,把铺盖打卷,马备了鞍辔,捎在马鞍鞒后,只说是铺盖,不讲内里有银子。方才把那黄骠马牵将出来,又自有劈面的赆礼。叔宝要向东岳庙去谢魏玄成,雄信又着人去请了来。宾主是一桌酒奉饯。中间桌子上,摆五色潞绸十匹,做就的冬衣四套,盘费银五十两。

雄信问道:“你化的是素斋荤斋?”那番僧道:“我不茹素。”雄信见说,叫部下的切一盘牛肉,一盘馍馍,放在他面前。雄信与叔宝坐着看他。那番僧双手扯来,未几几时,两盘东西吃得罄尽。雄信见他吃完,就问他道:“师父现在往那边去?”那番僧道:“现在要往太原,一起转到西京去逛逛。”雄信道:“西京乃辇毂之下,你削发人去做甚么?”番僧道:“闻当今主上倦于政事,统统碎务,俱着太子掌管。那太子是个好顽不耐静的人,以是咱这里修合几颗耍药,要去进奉他受用。”叔宝道:“你的身边只要耍药,没有别的药么?”番僧道:“诸病都有。”雄信道:“可有催产调经的丸药,乞赐些。”番僧道:“有。”向袖中摸出一个葫芦,倾出豌豆大一粒药来,把黄纸包好,递与雄信道:“拿去等定更时,用沉香汤送下。如吃下去就产是女胎;如隔一日产,便是个男胎了。”说完立起家来,也不谢声,竟自扬长去了。雄信携着叔宝的手,向书房中来。叔宝感喟道:“主上怠政卸权,四海又盗贼蜂起,导致本国番隅,多已晓得。将来吾辈不知作何成果?”雄信道:“愁他则甚?如有变动,吾与兄恰好扬眉吐气,干一番奇迹。莫非还要庸庸碌碌的度日?”说罢出来。

天北风大,刮下一场大雪来。樊建威冒雪冲风,耳朵里颈窝里,都钻了雪出来,寒气又来得短长,口也开不得。只见:

未知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怪杀颠狂如落絮,生增轻浮似浮沤。

正闲话间,只闻声部下人,嘈嘈的出去报导:“外边有个番国和尚在门首,强要化斋,再回他不去。”雄信传闻,便同叔宝出来。只见一个番僧,身披着花色绒绣禅衣,肩挑拐杖,那面孔生得:

又接了赏灯的酒,仆人也困乏了。雄信十八日晚间,回到后房中去睡了。叔宝本身牵挂老母,再不得睡下,尽管在灯底下走来走去。那些部下人见他不睡,问道:“秦爷,这迟早如何还不睡?”叔宝道:“我要回山东之心久矣,奈你员外情厚,我要辞他,却开不得口。各位可好让我去,我留书一封,谢你员外罢。”因仆人好客,部下人个个是殷勤的人,世人道:“秦爷在此,恰好多住住儿去,小的们如何敢放秦爷归去?”叔宝道:“若如此我更有处。”又在那厢点头指手,似有别思。世人恐怕一时照顾不迭,被他走去,仆人毕竟见怪。一边与叔宝发言,一边就有人今后边报与仆人道:“秦大爷要去了。”雄信闻言,披衣靸履而出道:“秦大哥为何陡发归兴?莫不是小弟简慢不周,有些见罪么?”叔宝道:“小弟归心,无日不有,奈兄情重,不好开言。现在归念一动,时候难留,梦魂倒置,怕着床笫。”言罢流下泪来。有集唐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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