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19章 王碗儿观灯起衅 宇文子贪色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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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火起,吵嘴雷鸣。猛兽身躯,直冲横撞。打得前奔后涌,杀得东倒西歪。风骚才子堕冠簪,蓬头乱撺,仙颜才子褪罗袜,跣足忙奔。尸骨堆积平街,血水遍流满地。恰是威势踏翻白玉殿,喊声震惊紫金城。

七骑马,带了一干人,齐奔潼关道,至永福寺前。柴郡马要留叔宝在寺候唐公回书。叔宝道:“恐有人物色不便。”还叮嘱寺中,把报德祠速速毁了,那两根泥锏不要露在人眼中。举手道别,马走如飞。

为君扫尽不伏侍,肯学长安轻浮儿?

半夜时候,月明如昼。正在找寻间,见宇文公子到了。公然短棍有几百条,如狼牙类似。公子穿了号衣,坐在顿时,后边簇拥仆人。自古道:不是朋友不仇家。世人躲在街旁,正要寻他的事,刚才到他面前,就站住了,对子报导:“夏国公窦爷府中家将,有社火来参。”公子问:“甚么故事?”答道:“是虎牢关三战吕布。”舞罢,公子道好,世人讨赏。公子才打发这伙人去,叔宝衣服都抓扎伏贴了,高叫道:“另有社火哩!”五个豪杰,隔人头窜出去道:“我们是五马破曹。”公子识货,暗疑这班人却不是跳鬼身法。秦叔宝是两根金装锏,王伯当是两口宝剑,柴嗣昌是一口宝剑,齐国远是两柄金锤,李如珪是一条平磨竹节钢鞭。那鞭锏相撞,叮噹哔囗之声,如火星爆烈,尽管舞。街道虽是宽广,众豪杰却展不开。手执兵器又沉重,舞到人面上,寒气逼人,两边人家门口,都站不住了,挤到两端去。齐国远心中暗想道:“此时打死他不难,难是看的人阻住来路,不得脱身。除非这灯棚上放起火来,这百姓们要救火,就不得拦我弟兄。”便往屋上一撺。公子只道有这么一个家数,五小我正舞,一个要从上边舞将下来,却不晓得他放火。秦叔宝见灯棚上火起,料止不得这件事了,用身法纵一个虎跳,跳于马前,举锏照公子头上就打。那公子坐在顿时,仰着身躯,是不防备的;何况叔宝六十四斤重金装锏,打在头上,连马都打矮了,撞将下来。部下众将看道:“不好了,打死了公子了!”各举枪刀棒棍,向叔宝打来。叔宝轮金装锏,抵挡世人。齐国远从灯棚上跳将下来,轮动金锤。这些豪杰,一个个:

说甚倾城丽色,倒是亡家祸胎。

母女二人,留着小厮看了家,走出大街看灯。走出大门,便有一班浪荡后辈,跟从在后,挨上闪下,瞧着碗儿。一到大街,蜂攒蚁拥,身不由己。不但碗儿惶恐,连老娘也着忙得没法。正在那边悔怨出来看这灯,不料宇文公子的门下流棍,在外寻绰,飞去报知公子。公子闻了美女在前,仓猝追上。见了碗儿面貌,魂消魄散。见止有老妇同走,越道可欺,便去挨肩擦背,调戏他。碗儿吓得只是不作声,走避无路。那王老娘不认得宇文公子,看到不堪处,只得建议话来。宇文惠及趁此势头,便假建议怒来道:“老妇人这等无礼,也挺撞我,锁他归去!”说得一声,众家人齐声承诺,轰的一阵,把母女掳到府门。老娘与碗儿吓得盗汗淋身,叫唤不出,就似云雾里推去的,雷电里提去的普通,都麻痹了。就是贩子上,也有旁观的,阿谁不晓得宇文公子,敢来拦截安慰?

祸淫原是天心,惟向豪杰假手。

却说叔宝一班豪杰,遍处玩耍,见百官上马牌旁,有几百人环绕吵嚷。众豪杰分开世人旁观,倒是个老妇人,白发疏松,蒲伏在地,放声大哭。伯当问中间的人:“这个老妇人,为安在街坊上哭?”看的人答道:“各位,你不要管他这件事。这老妇人不知世务,一个女儿,受了人的聘礼,还未曾出嫁,带了街上看灯,却撞见宇文公子抢了去。”叔宝道:“是阿谁宇文公子?”那人道:“就是兵部尚书宇文述老爷的公子。”叔宝道:“可就是射圃圆情的?”世人答道:“就是他。”这个时候,叔宝把李药师之言,丢在爪哇国里去了,这些都是专抱不平的人,闻声说话,一个个都恶气填胸,双眸爆火,叫那老妇人:“你姓甚么?”老妪道:“老身姓王,住在宇文公子府后。”齐国远道:“你且归去,阿谁宇文公子在射圃踢毯;我们赢他彩缎银花稀有十余匹在此,寻着公子,赎你女儿来还你。”老妇叩首四拜,哭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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