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片光辉,待他醒时问及进言。站在侧边时好久,恰是申时附近,只见叔谋从床中跳起来道:“你这厮这等欺心,怎落我金子,又推我一跌!”把眼连擦几擦,见了桌上金子大笑道:“我说宋襄公断不谎我,断落不去的。”黄金窟看了,笑道:“老爷,是阿谁宋襄公送爷金子?”叔谋道:“是一个穿绛色衣带进贤冠的。他求我护城,我不肯。又央出一个暴眼大肚皮胡子,戴进贤冠穿紫的,叫做甚大司马华元来讲,这厮又使势,要把我捆缚溶铜汁灌我口内,惊我。我必不肯,他两个只得答允,送我黄金三千,要我便利。我正不见金子,怕人克落,与守门的相争,被他推了一跌,不期金子已摆在此了,待我点一点,不要被他缺少。”黄金窟又笑道:“爷想做梦了。这金子是睢阳百姓,央我送来与爷求便利的,有甚宋襄公?”叔谋道:“岂有此理,明显我与宋襄公、华司马说话,怎是梦?”黄金窟道:“爷再想一想,还是爷去见宋襄公,宋襄公来见爷,现在人在那边?相见在那边?”叔谋又想一想道:“莫不是梦,明显听得说上帝赐金三千两,取之官方,这金子岂不是我的?”黄金窟道:“说取之官方,这宗金子,原该爷受的,但实是百姓要保全城中庐舍送来,爷不成说这梦话。”叔谋笑道:“我只要有金子,上帝也得,官方也得,就依他保全城郭便了。”把抄本收了,叮咛明日出堂,即便改定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