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77章 结彩楼嫔御评诗 游灯市帝后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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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宗听了微微而笑。安乐公主道:“沈卿高才,牙笏绯袍,诚不为过。”韦后道:“陛下当即有以命之。”中宗道:“即将擢为太子詹事。”沈佺期便叩首谢恩。时有优人臧奉,向中宗、韦后前叩首奏道:“臣亦有俚语,但近乎调笑,有犯至尊;若天子皇后赦臣万死,臣敢奏之。”中宗与韦后都道:“汝可奏来,赦汝无罪。”臧奉仍作曼声而吟云:

回波尔持酒卮,微臣职在针砭。

本来汉武帝当初凿此昆明池之时,池中掘出黑灰数万斛,不知是何灰,乃召东方朔问之。东方朔道:“此须待西域梵教中人来问之便晓。”厥后西方有人号竺法兰者,入中国,因以此灰示之,问是何灰。竺法兰道:“天下终尽,劫火洞烧,此乃劫烧之余灰也。东方朔固已知之矣,何待吾言耶!”又池中有台,名豫章台,台下刻石为鲸鱼,每至雷雨,石鱼鸣吼震惊。旁有二石人,传闻是星陨石,因现在成人像。有此很多古迹,故二诗中都言及之。当下众官,见了宋之问的诗,无不称羡;沈佺期也自谓不及。中宗并索佺期之诗来看,又看了婉儿的考语,因笑道:“昭容之评诗,二卿觉得何如?”二人奏言评阅允当。中宗又问:“众卿之诗,多被批落了,心折否?”众官俱奏道:“果是高才高见,即沈宋二人,尚且服其公明,何况臣等。”中宗大悦,当日饮宴极欢而罢。自此沈佺期每逊让宋之问一分,不敢复与争名。恰是:

玩沈、宋二诗,工力悉敌。但沈诗落句辞气已竭,宋作犹蓦地健举,故去此取彼。

思逸横汾唱,歌流宴镐杯。微臣凋朽质,差睹豫章才。

灯事毕后,垂垂秋色融和,中宗与后妃公主,俱幸玄武门,观宫女为水戏,赐群臣筵宴,命各呈技艺觉得乐。因而或投壶,或弹鸟,或操琴,或伐鼓,一时纷繁杂杂,各献所长。独占国子监祭酒祝钦明,自请为八风舞,卷袖趋至阶前,舞将起来:哈腰屈足,舒臂耸肩,摇摆幌目,备诸丑态。中宗与韦后、诸公主意了,俱抚掌大笑;内侍宫女们亦无不掩口。吏部侍郎卢藏用,私向同坐的人说道:“祝公身为国子先生,而作此丑态,五经扫地尽矣!”时国子监司业郭山晖在坐,见那做祭酒的如此出丑,不堪惭愤,少顷,中宗问及:“郭司业亦有长技,可使朕一以观否?”郭山晖离席顿首答道:“臣无他技,请歌诗以侑酒。”中宗道:“卿善歌诗乎,所歌何事?”山晖道:“臣请为陛下歌诗经《鹿鸣》、《蟋蟀》之篇。”遂肃容抗声而歌。先歌《鹿鸣》之篇云:

郭山晖歌罢,肃但是退。中宗闻歌,回顾韦后道:“此郭司业以诗谏也,其意念深矣。”因而不复命别人呈技,即撤宴而罢。恰是:

英藩筑外馆,爱主出皇宫。宾至星槎落,仙来月宇空。

但见回顾低呼,上元佳胜,只要今宵独。一派歌乐那边起?笑语徐归华屋。斗转参横,暗尘随马,醉唱升平曲。返来倦倚,锦衾帐里芬馥。

战蚁逢时去,恩鱼望幸来。山花缇绮绕,堤柳帐城开。

此旨一下,众朝臣纷繁窃议:也有不乐的,觉得轻渎朝臣。也有喜好的,觉得风骚佳话。到那日,中宗与韦后及承平公主、安乐公主、长宁公主、上官昭容等,俱至昆明池玩耍,大排筵宴,诸臣毕集朝拜毕,赐宴于池畔。帝后与公主辈,就帐殿中饮宴。酒行既罢,诸臣各献上诗篇。中宗传谕道:“卿等虽俱美才,然所作之诗,岂无高低。朕一时未暇拆阅,昭容上官氏,才冠后宫,朕思卿等才子之诗,当使才女阅之,可作千秋嘉话,卿等勿觉得亵也。”诸臣顿首称谢。中宗命诸臣俱于帐殿彩楼之前,左边站立,其诗不当选者,一一立向右边去。少顷,只见上官婉儿头戴凤冠,身穿绣服,飘轻裙,曳长袖,仿佛仙子临凡。先向中宗与韦后谢了恩,内侍宫女们簇拥着上彩楼,临楼槛而坐。楼前挂起一面朱书的大牌来,上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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