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被父亲这一番话激得浑身热血沸腾,脑筋一热,当即挺身抱拳要求道:“儿臣虽年幼无知,也愿为父皇开疆拓土略尽微薄之力,恳请父皇允准儿臣出镇并州。”
杨广此时只恨不得本身再年长几岁,好使得父亲能够放心任用本身去执掌关东,转头眼巴巴地望着大哥,但愿杨勇此时能替本身说上几句好话。
“儿臣多谢父皇恩赏,昨日铸钱炉已修造完工。儿臣谨遵父皇圣谕。”杨广忙躬身谢恩道。
说到这里,杨坚转过身,用锋利的目光盯着两个儿子。
眼瞅着杨勇主动请缨,因被本身当场反对,脸憋得通红,而杨广心急火燎地想要摘下河北道行台这颗大蟠桃,一副跃跃欲试的猴急模样,杨坚倒笑了,随即窜改话题,冲着杨广问道:“丽华承诺入宫了吗?”
“朕晓得你的那点儿心机。”杨坚望着杨广,说道,“关于南陈这边,外有高颖、长孙览、元景山率军征讨,内有你大哥牵总断根内奸,朕要对你说的,便是自本日起,你不必再理睬旁的事,只用心于北境便可。前两天赐给你的那座铸钱炉可修造完工了吗?”
“突厥虽已有东西分裂之势,但朕前些时派元晖出使达头,赐其狼头大纛,欲行诽谤之计,玷厥(达头可汗名)虽收下了狼头纛,却未做明白的回应,据此看来,彼对其侄摄图仍存害怕之心,尚不敢公开与其分立。加上此次处罗喉父子在长安未获得对劲答复,朕料他父子返回都斤山向摄图复命后,过不了多少光阴,北境还会有大的战事。”杨坚脸上似有忧愁之色,看了杨广一眼,思忖着说道,“兼之,幽并两地乃至全部关东、河北,原属北齐旧地,豪强世族林立,民风剽悍不驯,一旦被人操纵,难保不起大的变故。为此,高颖在分开长安之前,已建议朕仿效前朝故事,在关东、河北设立行台尚书省,同一抚绥关东、河北。朕迩来思虑着,行台虽易设,但替朕镇牧之人却非常难择,太子虽已成年,但身居储位,不宜阔别朕之摆布,而阿纵年仅十三,尚在稚龄,论年事、资望、才气皆难以担负此重担……”
“咳咳,朕料处罗喉尚要过些光阴才气返回都斤山向摄图复命,一两个月内北境还不致有事,此事容当后议吧。”杨坚不满地瞟了杨勇一眼,当即改口说道,“本日是中秋佳节,朕临时先对你二人说上一说拟建行台之事,至于将来任用出镇之人选,先不忙着就定下来,你们内心稀有便可。阿纵这两日查案也辛苦了,今晚在宫中陪着母亲多乐上一乐,此后对北境之事多留意些,也就是了。”
“母后已命五妹去儿臣府中劝请长姐去了,或许……”杨广在杨坚面前说话不似在母亲面前那样随便,委宛地答道。
“朕和太子还要留在此处,见见几位元老重臣,阿纵,你带话给你母后,要她不必等朕和太子,先行开宴就是。”杨坚淡淡地叮咛杨广道。
杨广这时才认识到父皇本日要本身早些进宫,很能够要向本身交代下远比清查关安闲更加严峻的差使,当下禁不住冲动地浑身颤抖起来,凝神屏气,静听杨坚接着说下去。
“此次临榆关俄然被突厥人勾搭北齐残将高宝宁攻陷,提示了朕,同时,你们也须服膺,任何时候都不成轻视了北境这些外族。”杨坚站起家,缓缓地在殿内来回踱着步,对两个年纪最长的儿子叮咛道,“突厥勃兴以来,短短几十年间已仿佛成为了北方草原上的霸主,视我中原朝廷如同藩属附庸普通。比来得报,占有辽东之高句丽大要上对我大隋昂首贴耳,实则也在蠢蠢欲动,彼一面派使臣来长安向朕进献方物,昂首称臣,求朕册封其王,一面北驱靺鞨,南役契丹,觊觎中原之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本日且无妨对你们明言,朕初创大隋,为的是要规复数百年前之大汉国土,本日之突厥、高句丽,就如同于汉时之匈奴,朕终将有一日,要横扫漠北,光复辽东,实现我中原大一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