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当时帐内的景象,两人之间确有分歧的能够性更大一些。”李彻思忖着答道。
段达眯着眼睛坐在一旁听罢多时,冷不丁开口问鱼俱罗道:“你跟着王爷在突厥牙帐内见着了令媛公主?”
因为和处罗喉签下了互不侵犯的和约,又获得宇文般若的护持,杨广一行没有再遭到雍虞闾的禁止,顺利地出了白道州,踏上了返回雁门关的路程。
李彻心念一动,用充满猜疑的目光望着面前这位稚气未脱的少年,游移着答道:“我确传闻过,长孙晟将军曾向当今圣上献策,欲用这八字对于突厥。如何,王爷本日......”
“啊,王爷,前些日王爷提出的当场征召懦夫补入骠骑营之法,我看无妨一试。”李彻骇怪之余,冷不丁冒出了一句四边不挨的话,倒说得杨广先是一怔,继而会心肠暴露了笑容。
仅仅用了两天一夜,杨广就仓促完成了他的第一趟关外之行。
杨广用心听罢众将的建言,只向李彻问道:“齐安公,依你之见,雍虞闾趁本王出关与他会晤之机,欲逼迫本王承认向突厥称儿进贡之事,与令媛公主恳请本王修建沟渠至突厥境内,以减缓其旱情,他二人事前是有所预谋,还是确有分歧呢?”
率军镇守雁门关的河北道行台兵部尚书李雄自杨广一行出关后,就接连派出多路标兵,日夜不断地刺探白道州城中的动静。杨广一行方才在白道州城外不远处安下临时营帐,筹办安息一晚,待次日天明再解缆返回雁门关,已有李雄派出的标兵策应上了他们,一起传讯报与了李雄。
杨广奥秘地一笑,反问李彻道:“那么,如依齐安公的意义,本王本日该当如何呢?”
“如此甚好。诸位将军且各自回帐安息去吧,我和齐安公伶仃有些话说。”杨广对劲地点了点头,向段达等世人叮咛道。
“王爷,齐安公,诸位,恕我冒昧,只因前朝时我曾在禁军中任职,对这位令媛公主的才名多有所耳闻,故而有此迷惑。”段达冲着杨广和李彻一抱拳,目光扫视着在场世人,缓缓说道,“王爷试想,以令媛公主的身份,即便她人在白道州城中,在得知王爷入城赴约后,依常理也会避而不见,可她恰好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亲身出面接待王爷,并且尽弃前嫌,反倒恳求王爷借水给突厥人,这不是有些太分歧常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