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纵能分陛下分忧,为朝廷效力了,臣妾恭喜皇上,道贺皇上。”正阳宫内,独孤伽罗从满脸喜气、仓促赶来的夫君手中接过杨广发还的那道报捷奏章,细心看罢,笑吟吟地站起家,敛衽向杨坚道贺道。
“前朝保全后梁,是为了在与前齐东西对峙的局势下对南陈有所管束而采纳的临时之策,且近些年来,后梁萧岿兄弟从未断了与南陈的暗中来往,尔今却要朕主意向其提亲示好,朕内心实在是感到不快。”杨坚说着,神采也变得阴沉了下来。
“臣妾还记得,前些时皇上也曾如本日这般急吼吼来到正阳宫中,口口声声说阿纵性野难驯,频频做出分歧成例的事来,惹得皇上活力,要臣妾设法给他勒勒缰绳,时隔尚不敷月,却要对他加以重赏,依臣妾之见,最好的夸奖还是莫过于赐阿纵一桩婚事。”独孤伽罗白了杨坚一眼,成心提示夫君道。
“阿秀本年才十一,先不消替他筹措婚事。阿祗虽位居河南道行台尚书令,地接后梁,然他的性子偏于阴柔了些,臣妾唯恐他迎娶后梁公主,不但不能为朝廷起到收并附庸的感化,反易受其所累,将来惹出祸来。诸子当中,单就面前看,只要阿纵一人当得这门婚事。”独孤伽罗走近夫君身边坐下,推心置要地说道。
独孤后莞尔一笑,起家亲手给夫君捧上一碗茶来,伸手悄悄替杨坚拂落掉落肩头的一缕长发,意味深长地答道:“只要萧氏兄弟应下这门婚事,到时是令其遣子至长安,还是逼令其与南陈一刀两断,不都任凭陛下做主吗?如此一来,陛下既给阿纵这匹小野马套上了一副鞍辔,又在南边得一强助,可谓是一举两得,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瞒皇后讲,朕也实在没想到阿纵会带领着三万当场招募来的新军,北出关外,光复失地,立下了这么一份大功呀。依皇后之见,朕该如何重重地封赏于他呀。”杨坚舒眉展眼地向独孤伽罗问道。